第119章:新石器时代考古-《我在北大学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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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苏亦会不会跟自家导师宿白先生存在学术之争?
估计不会。
顶多是补充,或者说修补一些边边角角,毕竟佛教考古不是夏商周考古。
尤其是夏文化,就连许宏都要提出假设存在说,就是假设夏朝真的存在,我们应该怎么去论述。
苏亦不觉得自己对夏文化的研究会比许宏还牛。夏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留给后世弟子去证明吧。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先贤都说了。
要相信,后辈比自己更聪明。
自己啥都研究,后来者研究啥?
难不成像他前世读研一样,做一个万金油?
苏亦在考古专业上的第二门课是,严文明先生的新石器时代考古。
不是苏亦对新石器时代考古多感兴趣,他更多是对这位先生好奇。
之前复试面试的时候,严先生跟他的互动不多,主要集中在跟高铭以及吕遵锷两位先生,跟邹恒先生也过互动,毕竟甲骨文涉及到安阳殷墟,涉及商周考古。
当时邹恒先生被点到,就简单的跟现场其他非考古专业的老师解释情况,话不多,邹先生从来不是气氛担当。
就连俞伟朝先生在结果公布的时候,还跟他有过一分钟私下交流,严先生完全就没有。
但说严先生是个性格沉默,不善言辞的人?
并非如此。
不善言辞的人是不太合适当领导的。
严先生在考古专业独立成系之后就担任副主任,然后接任宿先生成为第二任系主任。
但说严先生是健谈之人?
好像也说不上。
北大的诸位老师之中,要说谁最惋惜不能收苏亦为研究生的话,并非是吕遵锷而是高铭先生。
而,高铭跟吕遵锷还有严文明两位先生关系都不错,尤其是严先生,当初在江西鲤鱼洲的时候,俩人都算是生死之间,当时高先生是班长带领严先生众人劳动。
当时,严先生患有胃溃疡,加上高强度的劳动,一病不起,再加上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差点就活不成,严先生后面都要交代遗书了。
最后还是高先生去找医生想要转院,但被拒绝,再加上校外的医院条件更加恶劣,后来还是听从医生建议留在鲤鱼洲校医院治疗,最终严先生奇迹般的活下来。
陈平原有一本书鲤鱼洲纪事写了不少关于这个年代北大师生在鲤鱼洲的往事。
当时的条件,恶劣是真恶劣。
严先生能够挺过那段艰难的岁月,并不容易。
旧石器时代考古往往跟古猿古人类打交代的比较多,新石器时代考古就更加贴近现代人类的生活。
“考古学是根据生产工具的变革来划分考古时代的。根据生产工具可将人类古代社会分为时期时代、青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而,石器时代可分为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有的地区在旧石器时代与新石器时代之间,还有一个作为过渡阶段的中石器时代。有的地区在新石器时代与青铜器时代之间还有一个作为过渡阶段的铜石并用时代或称金石并用时代。”
“在中国,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和铁骑时代,基本上是和社会发展的三个阶段原始公社、奴隶制社会、封建制社会相并行的。在欧洲等地区,整个石器时代、青铜时代和早期铁器时代都处在史前时代。”
严文明先生的新石器时代考古课堂上,苏亦终于可以安静的听讲,当个透明人。
这一次,考古专业的学生不像之前在吕遵锷老师的课堂上那么欢脱。
不是说严先生的课堂更加严肃,让大家不敢起哄,而是大家都已经习惯苏亦在各位先生的课堂上听课。
再次看到他在严先生的课堂上,也不吃惊。
严先生的课堂没有吕遵锷先生课堂欢乐。
主要是两位先生讲述的东西不一样,新石器时代考古的课堂上,没有那么多古人类化石在摆弄。
唯一的教具,也就是一些石器、陶器之类的,甚至这堂课,严先生都没有拿教具。
因为讲述的都是基本的概念。
跟大家讲述了考古时代是如何划分的。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考古通论的课程,但,这门课程似乎并没有开设,这个部分,每一个老师都有着自己的讲述。
其实考古时代如何划分,是学界公认的标准,不然,没法交流或者教学。
新旧时期时代的划分不存在争议,唯一存在争议的中石器时代。
“欧美学者将中石器时代称为续旧石器时代,也有人称之为上旧石器时代或外旧石器时代,这概念出现以后,考古学界一般都将间接打击法制作的细石器作为主要的生产工具。如欧洲的阿齐尔文化,就是以几何形细石器为主题,用三角形、半月形和梯形的石片镶嵌在骨柄上作为复合工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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