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凡明白,他也不是一次兩次給喬斯年打電話,喬斯年都不怎么接,就算接了,也都是只言片語,對工作上的事不再過問。 “是,這件事對喬爺和太太的打擊太大。” “看喬爺的狀態,我只怕他從此以后都不愿意再管喬氏集團,最壞的打算可能是帶著一家人永遠出國,英國那邊還有產業。”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歐凡神情肅穆,“喬爺早就將喬氏集團交由乘帆少爺,如今乘帆少爺出事,后繼無人,他極有可能拋開京城喬氏,從此定居國外。多多少少有點可惜,雖說業務、利益不一定會減少,但京城這兒才是喬氏的根基和發源地。” “可如果想保留京城喬氏,必定要花費極大的心血和宵小之輩斡旋,喬爺哪里還有這個精力再周旋。” 兩人都明白,是這個道理。 喬爺現在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太太身上,他已經失去了長子,最怕太太也有什么閃失。 井銳和歐凡都沉默了。 隨后,井銳打破沉寂:“歐總,可惜紀總不愿意接手喬氏,不然,喬氏如今也不會面臨群龍無首的局面。你我都是外人,再怎么樣都不能插手喬氏,但紀總可以。” “他還在德國?” “前兩日是,現在我沒有打電話再問。” “不愿意就算吧,他也有自己的jy,沒必要一遍遍去問。大小姐再怎么喜歡他,他也未必對喬家多真心。”歐凡沉穩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情緒,“他愛大小姐是真,但對喬氏,他沒有這個義務。” “是,所以他拒絕之后我也沒再打電話過去。喬家如今走入困境,jy倒是蒸蒸日上,沒有了大少爺,再過一些年恐怕jy就要超過喬氏了、,到時候紀長慕也不會多把喬氏集團放在眼里。他這人城府、心計、手腕,一樣不缺,他日坐到喬爺一樣的位置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對于井銳這番判斷,歐凡并沒有提出異議,他也認同。 只是時間問題。 紀長慕那個人,有十足的野心。 井銳又道:“當年在紐約他同乘帆少爺起過爭執,乘帆少爺沖他開過槍,他如今不肯幫喬氏也在情理之中,雖然面上不會露出半分,但也未必會真心對喬家。只是可憐了大小姐,身處中間,身不由己。” “事到如今,我看紀長慕這個人根本不是大小姐能駕馭得了的,他愛大小姐的時候對大小姐百依百順,大小姐會感受到幸福,但哪一天如果他突然不愛了,也多的是手段逼退大小姐。他娶大小姐,有多少是出于真心,有多少是出于報答當年的恩情?或者,有多少是出于攀附喬家?”歐凡同紀長慕幾乎沒有交集,在井銳面前也是直說,“當初他為大小姐擋那一刀,難說不是苦肉計,要知道,想爭取喬爺同意這門婚事,十分困難,不付出什么,怎么可能娶得了喬家的女兒。” 井銳倒不敢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