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一人正是香佩和凌子淇。 银风将一个长形的锦盒放到燕安谨的案桌上,之后便退到一旁。 燕安谨不紧不慢地开口:“堂下何人。” “醉香坊,香秦。” 一旁的衙役呵斥道:“大胆!见了世子,为何不跪?” 香秦神色平静地在香佩身边跪下。 “寒食夜里,你在何处?” 香秦垂着眼,冷漠地回答:“那夜我腹痛不适,便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醉香坊楼上传来尖叫,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 “因为何事?” 香秦思忖片刻,答:“妖邪害人。” 燕安谨长睫低垂,语气平淡地下了定论:“撒谎。” 香秦第一次抬头往上方看,漠然的面容露出几分疑惑。 “寒食那夜,醉香坊因不能燃烛火,所有人都聚集在荷花池边,楼上空无一人,尖叫声亦是由池边传来。” 若是香秦那时候留在醉香坊内,不可能会以为尖叫声来自空无一人的楼上。 香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辩解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案发那夜,你自称留在醉香坊,有谁可以证明?” “我的婢女棋珠可以证明。” “除了她以外呢?” 香秦唇瓣动了动,“没有了。” “你是如何得知,每次案发现场都会留下一截柳枝?又是如何得知这条柳枝的细节,从而找了条一模一样的,企图混淆视听。” 香秦这次考虑了很久,“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 “凌大人。” 凌子淇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出列,“下官在。” “我且问你,方才叫你过来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凌子淇眼神闪躲,“下官应友人相邀,故此不在家。” “友人。”燕安谨轻声呵笑,绝美的面容带笑,眼底却覆上寒霜,“敢问是哪位友人,居然与你约在醉香坊。” 底下站着的诸位大人议论纷纷。 “醉香坊?那不是青楼妓院吗?” “我朝明令禁止官员狎妓,尤其是分管刑狱的官员,但有狎妓可是会被革职重惩的。” “凌大人总不至于知法犯法吧?” 凌子淇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是真的吓成了面如纸色,苍白的嘴唇哆嗦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辩驳。 “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我来替凌大人说罢。”燕安谨语气和缓,听不出半分喜怒,“今日下午,凌大人经我提醒,想起自己的折扇落在了醉香坊,于是便趁着夜色急忙去寻。却不知,这一幕正巧被白露道长看在眼里。” 凌子淇手里的确拿着一把折扇,他握紧了扇柄,“下官不曾去过醉香坊,这柄折扇乃是从、从朋友那里取来。世子若是不信,可唤下官的朋友过来,当堂对质。” “用不着那么麻烦。” 燕安谨一个眼神,便有人把之前挡住博古架的素白屏风搬到堂中,摆在凌子淇面前,还备好了笔墨纸砚。 “如今这面屏风上空无一物,有劳凌大人出手,为屏风作绘。” “这……” 梁武直接把笔塞进他手里,“别磨磨蹭蹭的,赶紧画。” 梁武长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像一堵黑墙,凌子淇心生畏惧,便只好来到屏风前,提笔开始作画。 江采霜坐在之前的太师椅里,好奇地探头去看。 而一旁的燕安谨手肘撑着桌案,以手支颐,旁若无人地闭目养神。 没多久,凌子淇放下墨笔,“殿下,下官画好了。” 屏风上并非山水图,而是一座被漫漫黄沙覆盖的荒凉城池,瞧着像是边境塞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