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怕是自此以后,刑部便要沦为天下声讨的肮脏所在…… 刘洎甚为热情的拉着房俊坐下,赞叹道:“二郎之文风实乃大唐之旗帜,雄阔疏朗之中带着凛然正气,比之那些空有华美辞藻而无筋骨气魄之俗物强上何止百倍?某有幸能目睹二郎接二连三之传世佳作,实乃生平快事!” 房俊眨眨眼,心说着老东西搞什么鬼? 咱这诗就算是写得再好,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咋又不记仇了呢? 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 刘洎拍了拍瘦弱的胸脯,老脸上正气浩荡:“所谓诗以咏志,二郎此诗之中悲壮浩然、正气凛凛,足以显示出胸中一腔正气,乃是吾辈官员之楷模!某细细观之,当有无尽冤屈蕴含其中!二郎且放心,自古邪不压正,何愁一时被奸佞构陷污蔑?某身为御史,肩负监察百官之责,定然不惜这一身皮肉亦要为二郎鸣冤张目,怎能使得忠臣蒙难、志士含冤?” 房俊愈发懵逼了…… 这人不仅不记仇了,反而还要为我伸冤? 难道就是因为哥们儿“才华横溢”、“七步成诗”,这笑傲天下睥睨群伦的“惊才绝艳之才气”将刘洎这个老家伙给感动了? 房俊回头又瞅了瞅墙壁上的诗作,有些茫然。 虽然这首诗很是应景,但是要说有多么震古铄今,足以令仇人尽释前恨、纳头便拜……那也不能够啊! 这老东西搞什么鬼? 韦义节脸色铁青,怒叱道:“刘御史,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房俊一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岂容你随随便便几句话便诋毁得了?若是再敢胡言,信不信本官就参你一本?” 刘洎眼皮都不抬,呵呵一笑:“本官忝为治书侍御史,生平奏本如山、参人无数,倒还真就没有几人干反过来参本官一本……要不韦侍郎您就试试?” 韦义节气得说不出话。 上奏章参人这种事,那是刘洎的本行,更是强项,他那里玩得过刘洎? 少顷,御史们便带着拓印匠人匆匆赶来。 御史台与刑部衙门距离不远,御史台以监察百官为职责,自然不许这种拓印文字收集证据的匠人。 刘洎兴冲冲的起身,指挥着匠人将墙壁上的字迹仔仔细细的拓印下来…… 等到拓印完毕,先向房俊告辞,而后对刘德威略一拱手,看都不看一侧莫名其妙的张允济和一脸气愤的韦义节,快步带着御史们离去。 走到门口,刘洎低声吩咐道:“速速赶回御史台,某要立即起草奏章,弹劾刑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