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就非得拉我上班是吧?(求月票)-《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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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整夜的神荼,郁垒急匆匆和新来的神农,后稷交过班,自去休息。

    神农自不用说,传说中的农家创始人,华夏先祖之一,太阳神。

    后稷则是周人始祖,是带领周人耕耘的又一农业代表人物,谷神。

    这两位生前为人,死后封神的神灵到来,预示着新年到了。

    十月一日,蜡祭。

    蜡祭是一个很久远的节日,可以追溯到夏朝时期。

    最早有记述的蜡祭是在《礼记》,《礼记》中有一段孔子和弟子子贡的对话,提到了蜡祭:

    子贡观于蜡。

    孔子曰:“赐也乐乎?”

    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

    子曰:“百日之蜡,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子贡随孔子去观看一年一度的蜡祭。

    孔子问子贡:“你瞅瞅这些人,你看他们快乐不快乐?”

    子贡答道:“全城之人皆欢喜若狂,但我不知道他们咋就这么快乐?”

    孔子说:“老百姓都辛苦一年了,就能趁着蜡祭的时候快活一天。他们的快活,肯定不是你这种富家子弟能知道的。如果总是把弓弦拉得很紧,不去松弛一下,弓弦就失去了弹力,即使文王、武王,也不能行。”

    “如果只松弛而不紧张,即使文王、武王,也不能有什么作为。只有宽严相济,弛张结合,才是治理国家的方法。”

    这段对话便是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的出处,比喻治理国家要宽严并继,不能一味严厉也不能一味松散。

    而作为“松”字代表的,就是蜡祭。

    即便是在以严厉著称的秦国,蜡祭也是百无禁忌,欢喜雀跃。

    咸阳城。

    东西南北,四门大开。

    敲锣打鼓的声音,众人的欢声和笑语,兴奋的叫嚷和肆无忌惮的攀谈。

    随着四个沉重老旧的城门落下,窜出了咸阳这座本应古板,严酷的城池。

    这一天,街道行人可以肆意攀谈,咸阳城各个地点也可以随意走动。

    他们不会再被城防军抓走,不会去长城,帝陵服徒刑。

    前前后后一共有数百辆马车,牛车驶出咸阳城,在高明驭手的驾驶下,向着不远处,供奉着嬴氏一族历代先君的雍城行去。

    本来宽敞的驰道此时却显得很是拥挤,轱辘辘的木质车轮旋转声自打响起后,就再也没有停过。

    这支浩大的车队中有五辆极其豪奢,自外面看上去就比其他马车好上太多的马车。

    无论是拉着马车的高大神异骏马,还是操控自如明显高其他驭手一大截的驭手,或是马车车厢上雕刻着的大秦图腾玄鸟,都充分说明了这五辆马车的尊贵。

    这五辆如此豪奢马车都属于始皇帝。

    始皇帝只有一个,所以马车五有四空。

    其中只有一辆马车,坐着始皇帝嬴政,长安君嬴成蟜。

    “你说你多招人恨罢!”

    嬴成蟜躺在宽敞的车厢内,其身下堆叠着一层又一层虎皮。

    这是嬴成蟜出行前特意要求的,他对老虎,熊猫这两种国家保护动物极为喜欢——熊猫他不舍得杀。

    能躺在这么多虎皮上,谁要棉花啊,这不比棉被爽多了?

    嬴成蟜轻敲车厢,发出“笃笃”声响,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嚣。

    鄙夷地道:“去雍地祭祖都要准备五辆马车,你就这么怕死?”

    嬴成蟜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车厢内除了嬴成蟜本人外,只有始皇帝。

    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始皇帝扔下手上看到一半的奏章,不耐烦地道:“你有完没完?今日一见朕就奚嘲,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满心怨愤的嬴成蟜冷嘲热讽一早上,始皇帝都不与回应。

    现在可算得到始皇帝回应,嬴成蟜立刻来劲了,霍然坐起。

    “我说错了?”

    捡起两卷没批过的奏章,始皇帝用力掷向嬴成蟜,这一下绝对带有私人恩怨。

    “精力旺盛就给朕批两卷,别在这里饶舌!”

    始皇帝一统天下,创古今未有之大局面,但招来的怨恨也是古今未有,天下间想要杀始皇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嬴成蟜话语没错,但就因为是真的,且无法反驳,才让始皇帝很是厌烦。

    一巴掌把两卷竹简打回去,嬴成蟜冷冷一笑:“我怎么那么爱你啊?”

    没有顺利辞职的嬴成蟜猜到始皇帝看透了他的想法,当下是完全放飞自我。

    兄友弟恭?

    狗屁!

    老子怎么欢喜怎么来!

    敢让老子上班的都是老子仇人!

    “你要夺朕的王位,朕让你随朕同举蜡祭,传你名望,你应欢喜才是……”

    “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嬴成蟜插话冷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始皇帝皱眉,回以冷冷双目,道:“说起聊斋朕倒是想起来了,你在那本《聊斋》中以鬼喻人,怪朕施政严苛,当朕看不出来?”

    “呸,那是蒲松龄写的,和我嬴成蟜有什么关系?”

    “年岁不小了,不要做这等幼稚之举可乎?”

    兄弟俩斗嘴这功夫。

    浩大车队渐行,离咸阳渐远,离雍地渐近。

    自咸阳,至雍地,一路向来是往来大道,并没有丛山峻岭,曲径深林。

    林木只有驰道两边青松,其逐年加密,愈觉阴浓,今日却被喜庆冲散了阴沉,也似为了始皇帝祭祖露出欢迎气象。

    这等一览无余的地势,地情,在兵家门生眼中就是极不善于埋伏,藏兵之地。

    就是将以飞兵闻名,善于在最不可能藏兵之地藏兵的李牧叫来,也很难在这条畅通宽敞的驰道两侧埋伏下五百精兵。

    每棵青松间有十丈之距,饶是这些青松树干生的再是粗壮,长得再是高大,也不能掩映太多兵马,隐匿太多人形。

    就是在这等劣势道路下,一个壮汉赤膊着上身,那一道道疤痕为不知名的绿色液体所遮盖。

    他就站在一颗青松树上,一枝粗壮枝桠的根部,整个人身体为茂密的松针树冠所遮挡,双目紧紧盯着远处。

    其一手扶着树干,五指扣进去固定抓牢。

    另一只手抓着一把跟他人都差不多高的大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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