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皎:“……” “再后来,先帝驾崩,陛下登基,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梁珩垂下眼帘:“我这一生很少追寻什么东西,唯一想要的东西丢在了那个寒冷刺骨的夜里,没什么想要的了,不过,二房害我家破人亡,我还是稍微请求陛下,送他们满门下了地狱。” 沈皎知道这事。 她还在魏国当舞姬那会,就一直听人传梁家灭门惨案,人人皆骂暴君残暴,却没人猜到其中弯弯绕绕的恩怨。 梁珩偏头看她。 沈皎从善如流,立马问:“那岑鹋呢?” 梁珩神色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眸中的光忽闪忽闪。 “自从那日分开之后,我与她桥路两边,再没见过。” 他叹气:“我已经做好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可没想到,她会传信给我,我犹豫了很久,再次重逢时,是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别来无恙。” “那你说的什么?”沈皎把倒了的酒盏扶起来。 “我……”梁珩一顿,“她先开口,我来不及说。” 沈皎:“她说的好久不见?还是别来无恙?” “不是。”梁珩摇头。 “她说,梁珩,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多年,你是时候找我报仇了。” “梁珩,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多年,你是时候找我报仇了。” 烛火摇曳,青年开口的瞬间,好似与几日前那道含笑的嗓音重合。 时过变迁,岑鹋再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少女,岁月磨破了她刁蛮的棱角,却没能拂去她心里那些年犯下的罪恶。 她手里捏着一串佛祖,“我日日在佛祖面前忏悔,可犯过的错,就是犯过的错,忏悔来忏悔去,更加显得自欺欺人了。” 梁珩不语。 少女不是往日的娇灵,他也不再是当初和她多说几个字就脸红的少年。 岑鹋不顾青年沉默,自顾自道:“带药了吗?” “你当年可曾真的喜欢过我?”梁珩反问。 “我皈依佛门,不谈情爱,只论恩怨。”岑鹋抢过毒药,露出一个舒心的笑,一饮而尽。 “多谢。” 梁珩接住摇摇欲坠的岑鹋,眸底划过几分隐忍。 “牵我一下,岑鹋,只要你主动牵我一下,我救你,我可以救你。” 她手耷拉下来,错过青年温热的掌心,血染红唇,终于无声道出那句对不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