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所图为何?”花素律冷眸看他。 “窃听圣意。”国安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有难掩的愤意。 花素律倒不在意似的,无所谓地说:“嗯,原来如此。” “奴才请皇上旨意,如何处置此事?” 花素律终于放下刻刀,眸中没有色彩地看向他:“罪证齐全?” 国安垂下头:“程德罪证虽已收集齐全,但……”说着膝行过来。 一双缠满白布的双手将奏疏举到花素律面前,她目光闪避一瞬,接过阅读。 看罢内容,花素律并不意外。 若轻易被拿住罪证,就不是柳常德了。 再者,勾结内臣是死罪,就算证据确凿,她现在哪里有能力判柳常德的死刑? 只怕她前脚下旨,后脚柳常德就揭竿而起。 但又不能将这事放过去,不声不响,当做无事发生。 那样做不会万事大吉,只会让柳常德之流得寸进尺,更加猖狂。 “程德勾结外贼多时,奴才未有所察,是奴才失职。”国安跪在地上反思过错。 花素律没有接话,静默许久忽地扶额轻笑:“是柳相太关心朕。”她放下手臂,神态似有些疲惫:“既然柳相那么喜欢程德,朕只好割爱。” 国安一时没领会圣意。 只见皇上合眸活动脖子,淡漠道:“恰好中秋刚过,柳相辛苦大半年,让程德去伺候他吧。当嘉赏。” “程德为内宫中人,所有资产收回。柳相那么器重他,想来也不会亏待他。” 国安恍然大悟。 拿他自己说。 他活到这个年纪,出宫的次数掰着指头就能数过来。饶是如此,外头也有几座宅子。 都是外头办差的孩子们,或是些想亲近司礼监的官儿们孝敬的。 在国安看来,为了灵活办差收点东西不算大事,但这里有一个尺度。 如程德那般,便是越了这个尺度,忘了究竟谁是他主子。 这是不忠,决不能容忍! 内官是皇上的奴才,人都是皇家的所有物,更遑论所拥有的资产? 剥夺程德所有资产,就是要他无所依靠,成为孤魂野鬼一只。 国安试探地问:“那于新和其他人……” 花素律动作止住,默默无声许久后,沉静道:“属于内宫的,杀。其余的……”她起身踱步活动肢体,语气满不在乎:“你看着办。” 国安跪地俯首,细缝眼里豆子大的眼仁转了转,随后差点笑出来。 涉事人员都处死,只留了程德一人性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