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止如此,还将他赐给柳常德。 御赐之物不得损毁,这意味着柳常德不能将人弄死,也不能轻易将他送外头去。 而程德一个太监又是奴籍,资产被夺光他那里都去不了。一无所有又被皇家所弃,他只能依附柳常德。 但柳常德会信任他吗? 一个不受主家信任的奴才,会好过吗? 想到日后,此二人大抵会互相折磨许久,国安便喜滋滋地偷笑,应声道是。 花素律又瞄到国安包着白布的双手,显露出些许不安与犹豫。 跪地的国安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 “这些日子你不必到朕这里伺候。” 正窃喜的国安听皇上语气淡漠地对他说这样的话,猛地惊慌。 以为自己因失察被皇上厌恶,顿时惶恐不安起来。 他刚想为自己求情,又听皇上说:“不要总用布包着,结痂前不要碰水,回去歇息些日子吧。” 一眨眼功夫,国安又眼泛泪光…… 他对花素律叩头几下,心绪泛滥地退出去。 外头方圆一直等着,国安见到他,不着痕迹抹了抹眼梢的湿润,对他交待皇上的意思,与自己的观点。 方圆领会了意思,即刻带人往刑司去。 国安回到司礼监,雷厉风行地命人杖毙于新及其他涉事的太监、羽林军。 并扣下程德剥去他的服制,夺回一切权利,清查一切资产,将他打回原形,变回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太监。 当天傍晚,赏赐的圣旨与赏赐“本人”被送到丞相府。 据传旨回来的太监讲,一向和煦的柳相爷当时脸色就变了,表情属实不怎么好看。 自此之后,程德成了司礼监经典案例,没事就被国安翻出来做讲话内容,警示手下。 “拎清你们的位置,别瞎了眼!以为云朵铺天了,就了不得。云迟早有散的一天,那太阳,她永远是太阳!” 唯独花素律对后续漠不关心,从早到晚茶不思饭不想,一心扑在刻石头上。 即便手指被刻刀磨破都不停手,像是入魔又像是自暴自弃。 旁人不敢劝阻,直到多多听春希报信,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匆匆赶来,不顾冒犯夺下刻刀,花素律才停下手。 “你怎么过来了?”花素律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疲惫。 多多叫人取来清水药膏,为花素律洗去手上的石沫子,挑开没完全破的水泡,敷上药膏。 “陛下,奴婢去拿些安神香燃上?您也能觉得舒服些。”多多言语中不无担忧。 花素律没接这句话:“你的肋骨不是伤了吗?朕让你休息,你过来这儿干什么?” 她没什么情绪,单纯是想询问。 但说出口语气不算好……大概属于原身肌肉记忆,阴阳怪气的本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