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涓滴水液顺着颊侧弧线汇入南舟发中。 ……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了。 明明是微细到了极端的触感,却再度激起了他的一阵不受控的战栗。 南舟的大脑里正进行着一场小型核爆,天雷地火,波涛汹涌。 不过这些从他的表情里是看不出来的。 他始终是镇定的样子,表情也没有大的扭曲,连喘气声也是偏于平静的,徐徐气流吹动了额上越过蒙眼的带子而垂下的一缕凌乱发丝。 只是他整个人都痴住了,指尖在无意识间深深陷入了柔软的床褥。 不知他究竟是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被人全盘支配了**,还是过于钝感,淹溺在残存的欢悦中,迟迟不得脱身。 江舫叫他的名字:“南老师?” 南舟没有动静。 “南舟?” 南舟终于有了反应:“唔。我在。” 江舫捉起他的手,吻过了他的腕部脉搏。 南舟慢了一拍,被亲过了的手腕在空中又悬停了好几秒,才往后一缩,揣回了被中。 他语音中满含困惑:“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想要。”江舫说,“你也想。” 南舟的思路这时候失去了锋芒,敏感中兼杂着钝感,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矛盾体:“我……” 江舫打断了他:“不舒服吗?” 倾盆的月光从高天垂落,光影又被窗棂斜斜切分开来,将南舟身体两侧泾渭分明地从中划分,半边沉在阴凉的黑暗中,更显得另一半五官明晰,桃花眼,悬胆鼻,鼻尖浮着一层细细的薄汗,惹人欲拭。 江舫松开了对他关键处的牵掣,单膝跪在床畔,很绅士地审视南舟现如今的状态。 他的腿环被他自己的皮带扣穿过,另一头绑缚在了床头,将他的腿自然向上吊起,无法合拢,因此洞庭广阔,风光无垠。 南舟上半身版型规整、垂感一流的西服风衣顺着大腿弧线垂落,露出一小截滑上了一痕透明水液的小腿。 南舟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感受着身体深处回应的悸动,回应道:“嗯。是很舒服的。” 江舫本来是调笑,却被他糊里糊涂出自真心的一句话惹得再次动了情。 他低下头望向自己的**,佯作不见。 而南舟半闭着眼睛,用脚趾捉住了他的睡裤下缘,拉扯了两下。 像是撒娇的家猫。 江舫诧异间挪了挪身体,扶在南舟腿侧的拇指意外碰到一物,一愣之下,不禁发笑:“嚯。还能来一次吗?” 南舟仰起脸,薄薄的红晕从缚住他双眼的腰带边缘洇出,像是一枝被一泓春水染湿的人面桃花。 “是很舒服的。”他挺了挺腰,主动往江舫手中送去,“你再弄弄。” 江舫温软了眼神,垂下头和他贴贴面颊,话音里含了笑:“好啊。” 又结束了一场抚慰,江舫为已经被澎湃的情浪冲击得彻底懵了头的南舟解下腰带,取来热毛巾,擦拭了他腿上的污迹。 南舟像是被喂到飨足的猫,放松了全身肌肉由得江舫按揉他的腰身。 江舫在各种各样的地下欢场浸淫多年,目睹过无数桩或旖旎或粗野的皮肉生意,耳濡目染,自是有一番心得,但从未想过将这些经验付诸实践。 因为那意味着他要付出感情。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将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索性斩绝一切情愫,温声调笑,冷眼旁观,像是沾水即离的蜻蜓,绝不涉足任何让人困扰的关系。 江舫不知道现在自己对南舟,已经突破到了自己情感阈值的几分之几。 或许,他一旦想要去付出,就是越界,是破戒,是家族一脉传承的疯癫。 他克制着在南舟颈部咬出血来确证他是属于自己的冲动,人模人样地温存询问:“腰酸吗?” 南舟:“不。” 渐渐恢复了思维能力的南舟,陷入了漫长的迷思。 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全盘交予一个陌生人来纾解。 这件事过于奇怪,且没有逻辑。 但那一刻,无数欲念在南舟脑中左冲右突,需要一个人将它们一一厘清。 而他自己是力所不及的,非要江舫帮忙不可。 ……问题是,为什么他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别人都不行? 明明这间别墅里还有别人。 南舟把手搭上了江舫的手指,问:“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江舫扶着他腰身的手微妙一停。 南舟剖析着自己的心:“你上午还想要杀我,现在又想要爱我。……但我不讨厌你。” 江舫从后揽住他,将南舟整个拥入怀中:“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该一开始就爱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