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舟想了想,很公平地回答:“这是不可能的。你在列车上一开始被人攻击过,不可能马上信任突然出现的我们。” 江舫笑容愈深,将温热的面颊贴到南舟的颈窝,低声道:“……那也是我安排的啊。” 距离太近、声音太散,南舟没能听清楚:“什么?” 江舫不再开口,只将拥抱加深了。 ……或者应该说,列车上的袭击,是他们两人共同安排的。 之所以没有告诉李银航,是因为她的演技实在有限。 如果把计划提前告诉她,太容易泄底。 整个计划,都是江舫和南舟两人共同制订的。 在99人赛中,他们收缴回的【心灵通讯器】,总共有四部。 各送出一部后,他们手头还剩下两部。 于是,在宾馆中,南舟枕在江舫膝头的时候,他们面上谈情,心中谈事。 从【邪降】回来后,他们就在筹谋这场专门针对【亚当】的反击了。 战线绝不能拖得太长。 降头本来就是他们临时学得的技能,他们已经尽力不去展示它的强悍,但仍然不能保证那些私窥他们的高维生物不会有所戒备。 一旦留给了他们再次更新系统补丁的时间,让他们和【禁止收容副本生物】一样,禁止在系统内使用降头诅咒,那么他们原本占有的先机就会全部失去。 既然确定要动手,那么,确定“亚当”是谁,便成了第一要务。 所以江舫通过先前开辟出的秘密渠道,联系上了易水歌。 易水歌笑眯眯道:“我不认识什么‘亚当’。我也一直在忙建立信号塔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欲言又止:“不过啊……” 同为人精,江舫自然听懂了易水歌的暗示。 南舟在江舫的授意下,把从颂帕那里搜刮来的媚药送给了易水歌,名为伴手礼。 拿到好处并验收成功的当天夜晚,易水歌才给出了有价值的讯息: “我发现了好几组对于信号塔建设特别感兴趣、总是出现在附近进行观测的玩家。——你们知道,我向来不怎么爱玩这些由别人制定规则的无聊游戏的,我从进入系统,就在观察各类玩家,找出有危害的角色,放在黑、白、灰三种名单里。” “举个例子,你们‘立方舟’之前在我这里是‘黑名单’,后来算是进了待观测的‘灰名单’,在你们被系统列为追杀对象后,你们在我这里的嫌疑完全解除,成为‘白名单’人员;我们家小谢呢,就一直是‘黑名单’。” “可巧,那几组玩家中,有两三组都是行为特殊、待为观测的‘灰名单’人员:他们明明表现平平,却不想着求生,也不想着下副本,起码存在三次以上远眺信号塔、且在附近徘徊观察的行为,目的不明。” 在李银航急着想要超越“亚当”,认为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时,南舟和江舫在各个安全点内游荡,不动声色地摸清了易水歌所提供的几组可疑人士的信息。 就在那天上午,他们走进了易水歌提供的最后一组“灰名单”人员所在的茶餐厅。 走到他们的卡座附近时,一根笔恰好从其中一人手中滚落。 茶餐厅里人声寥寥,连笔落地的响动也是异常响亮。 南舟拾起了那根笔,递还给了那名面容俊美的男人:“不客气。” 元明清仰头望着他,笑容温和:“谢谢。” “亚当”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其实早在此时,便已经在江舫和南舟面前暴露无遗。 ——经历过千人追击战,哪怕是从头至尾都不打算参与的玩家,或是那几天身在副本、没能参与追击战的玩家,也能从【世界频道】内知悉关于“立方舟”的一切讯息。 两男一女,手腕上的蝴蝶刺青,choker,银发蝎子辫。 这些特征叠加在一起,分明就是几乎正面杀穿了所有玩家的“立方舟”。 正常的玩家,在经历过被当面连续暴击的恐怖后,该是对具备这些特征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才对。 眼前这一对玩家的表现,从笑容、反应、态度,都过于滴水不漏、无可挑剔了。 除非他们信息过于闭塞,根本不关心“立方舟”的情况。 换言之,他们必然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肯牵涉入麻烦的佛系玩家。 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是易水歌列出的灰名单里的人物,也即对信号塔展露出非凡兴趣的玩家。 还有一点相当重要。 他们是易水歌“灰名单”里少有的二人组。 而“亚当”就是二人组。 利用南极星制造了一场小混乱的同时,南舟也从元明清的肩上取得了一根掉落的头发。 万事俱备。 对象锁定。 那么,场景呢? 南舟知道,游戏方虽然处处吃瘪,但实际上,它对玩家依旧处于绝对的支配地位。 通过多方施压,“立方舟”的生存和游戏空间被一缩再缩。 综合当前种种情况,“立方舟”要是还想赢,除了pvp,没有别的路可走。 既然他们要pvp,那南舟就给他们量身定制一场别开生面的“pvp”。 江舫推测,当他们选择pvp模式后,游戏方必然会安排“亚当”和他们配对,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原因也简单。 “亚当”本来就得位不正,是苟在“朝晖”后面的吸血虫,在观众眼里,始终是缺乏一定的说服力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