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容斯年几乎是把自己能想到的可以哄她的话都说出来了,可她还是在哭。 他伸出手,将她的脑袋,从她的膝盖上捧了起来,他抬起掌心,力道轻柔地擦起了她的眼泪。 他很无措,然后伸出手胳膊,将她搂了过来,轻轻地抱在怀中,带着安抚的拍起了她的后背。 陆乔偎依在他结实坚强的胸膛上,越安心泪落得越凶。 也不哭出声,就是静静的淌着泪,淌着淌着,她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 容斯年将她搂得更加紧。 她在他怀中流了许久的泪,直到再次沉沉的睡去。 她睡得不是特别的安稳,容斯年只要稍微有动作,她就蹙起了眉,最后他只能一半身体在小床上,一半身体腾空的抱着她,陪她睡。 …… 又是夜色深浓。 容斯年陪陆乔睡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能把她放回床上躺着。 他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然后悄无声息离开床前。 高级套间病房,旁边有一个休息室。 容斯年走过去,韩特助在那里休息。 他进去的时候,轻微的开门声就把韩特助惊醒了。 韩特助立即站起来,“容总。” 容斯年眼瞳深处似乎潜伏着别样的感情。难以接近,无法触及,一如他深沉的心思。 他安静地落坐在沙发上,墙上那盏壁灯刚好照到他的肩膀上,大半身子融在黑暗里。 韩特助过去倒了一杯暖瓶里的温开水,然后端着走到容斯年身前。 “容总,喝口水。” 容斯年交架双腿,以手撑下巴,另一只垂搁在腿膝上的手顺势轻抬,韩特助端送过来的水杯便稳稳托在他手中。 举杯,满满的一杯冰水被他一口灌下去。 然后,喝空的水杯握在手里,容斯年突然一用力,“兵”一声,手中的杯破碎了。 破碎的清脆回响犹如散落的星光。 韩特助立即抽出胸前口袋的手帕,弯腰为容斯年擦拭手上的水迹,然后快速地收拾碎片。 容斯年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宋筱蔓那个爪子找到了?人现在在哪里?” “找到了,在佳鑫会所……” 现在正是夜生活的下半场,那个人是夜猫子。 韩特助早调查得一清二楚,就等着容斯年腾出空收拾。 容斯年微微垂下眼,慢慢的站起来。 …… 深夜的路况,格外的顺畅,不过二十分钟,韩特助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会所的门口。 会所是会员制度,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员不认识容斯年,但认得韩特助出示的会卡。 立即通行。 容斯年在韩特助的领路下直奔目的地。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后,直接抬脚,将门踹开。 容斯年踏着步子,走了进去,因为地上铺了地毯,没有脚步声。 里面的男人看见容斯年,先是一愣,继而嘻皮赖脸的笑。 “容总,赶命都不是这样赶的。” 男人正是之前在别墅里和宋筱蔓一起的男人。 正如陈靖是景岚最得力的爪牙,这个男人是宋筱蔓最得力的爪牙。 “唉,我真惨。你不能去打筱蔓,就只能来打我出气了。”男人似乎真的很为自己默哀一样哀叹。 容斯年等他把话说完,然后拳头就落在他脸上。 一拳,打趴在地。 “哇哦哦哦哦,下手真狠——”男人捂着自己被揍的一边脸,还有心情调侃。 这次容斯年没等他说完,俯身抓了他的衣领,将他扯起来,再次揍倒在地上。 男人好歹也是养尊处优,暴力的活儿很少亲自上手干,哪里经得起容斯年的暴揍,没一会儿,他就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了。 他忍着疼痛,哼哼唧唧的出了声:“喂喂喂,够了吧,你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了,又不是我对你老婆做那样的事……” 容斯年似乎发出一下冷嗤,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话,再次抬起脚,冲男人兜去,他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踹的男人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容斯年居高临下睥睨着男人:“你没有亲自动手,可却是你指挥,不是吗?宋筱蔓手下那批狗腿子,都是你训练出来的手下。你这条忠心耿耿的狗,倒是很会为主人办事。” 男人无话可驳。觉得被夹在这俩相爱相杀的人之间的自己,真的是左右里外不是人。 容斯年微微俯身:“乐谨,回去告诉宋筱蔓,她过了。乔乔今天受的,我会让她也尝到的。” “这……好吧……我会代你传话的。”他能怎么办?凉拌呗。“真不知道你们俩这相爱相杀的戏码什么时候能完……” 被容斯年叫乐谨的男人嘀嘀咕咕。 直起腰的容斯年一道凛冽的阴鸷目光扎在乐谨身上,扎得乐谨立即识趣地闭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