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抹布据理力争:凭什么?这是豹子口的地盘,不是你白卖肉的刀俎,滚不滚,那羊头说了才算! 羊头算个屁,老子手中的刀子,才是豹子口的老大。 此话一出,下面的杨木匠听罢,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貌似上面的白卖肉说着,刀子就戳在了抹布的眼睛上,抹布似乎疼的哇哇小叫。 我赌,我赌,快把刀子拿开! 好,愿赌服输,那李二少今晚要是上了母蝎子的蝎子洞,我就赢了,你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多次偷偷摸摸赤身裸体潜入天泉,在那深水里捞什么宝贝? 抹布无奈笑道:好,我答应你!你看,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上去的意思,你赌赢的希望不大! 白卖肉似乎翻了个身:我看不一定,不过抹布,只要你赢了,我保你以后有吃不够的羊腿,你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告诉羊头他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来他们两人早就狼狈为奸,像我裁缝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没看出那日本人比我还高出三尺四寸呢? 杨木匠听到此,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八九成,他举起两支胳膊伸手上去,猛地抓住白卖肉和抹布的脚,两把就把他们二人拽下了高台。 抹布和白卖肉受到杨木匠突然袭击,一并跌落下来疼得哇哇乱叫。 裁缝站在一边偷笑,杨木匠指着他们说道。 你们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偷窥他人隐私,还私下设赌,犯了豹子口的家法戒条,说,选赤身踩水还是选自蹲吊笼? 豹子口里的人除了平时规规矩矩的蝎子王,其他人几乎都犯过豹子口的家法戒条,包括羊头杨木匠,也曾经赤条条踩过水车。 抹布最怕赤身踩水,兜裆布不允许穿戴上身,何况豹子口还真有个女人,赤身踏车踩水,那是对他男人尊严的侮辱。 蹲吊笼也好不到那里去,要是碰上刮风下雨,那吊笼悬吊在豹子口外的崖壁上,要是绳子断了,掉下去摔死的概率很大。 抹布嘴里支支吾吾,那白卖肉自知理亏,想想自己这一身肉,分量十足,要是去蹲吊笼,半空里晃荡下来,小命肯定就交代给下面的断魂谷了,所以急忙开口首选。 那还用问,我来踩水,抹布去蹲吊笼。 抹布咬咬牙说不出话来,想想蹲吊笼就蹲吊笼,也是豁出去了,总比让那母蝎子看见自己光身子好受。 好,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晨,由裁缝监督执行,现在都给老子各就各位,滚回你们的洞房去,天不亮不许出来乱转,否则罪加一等! 白卖肉回到伙房,坐卧不宁,从石缝中拽出几大块藏掖的羊肝,蹲在炉火跟前狼吞虎咽了起来。 白卖肉一旦遇到纠结的事,就是一顿猛吃,边吃边琢磨,他心想那羊头也是怪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他们打赌的时候来。 刚才自己放的那句狠话,是不是已被那羊头听了去记在心里当真,那就麻烦了。 那羊头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别看他装慈悲假正经,我疑惑他和那蝎子王早有勾连,要不前年还给蝎子王打了一个大木桶,蝎子王三更半夜偷着拿绳子吊上去的,这事,我白卖肉在高台上看得一清二楚,我也没给谁透露过一个字。 他羊头要是敢难为我,我就揭他的老底,看他如何对付。 不是我白卖肉怕他,我白卖肉谁都不怕,他们三人合起来也敌不过我白卖肉手里的刀,其实我怕的是那母蝎子。 那蝎子王把李长安带到水车边,指着水车下的两个木桶,指着下面的天泉,打着哑语,连比代划,搞了半天李长安才弄明白,那母蝎子要他打几桶水,送到她的石板悬床下面。 蝎子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李长安提起木桶,下到天泉边打水,他不明白这个哑巴女人半夜三更要两桶水做什么? 想想这一天从新丰镇到豹子口,漫长而又惊险,他感觉自己已快筋疲力尽无法承受了,几乎倒下就能睡着,没想到到头来还要干活。 李长安提着满满两桶水,回到了蝎子王的石板悬床下面,却发现他的被褥不见了,石板悬床上垂下一根绳子来,蝎子王正站在上面等着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