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蝎子王原来是个女流之辈,这一夜,豹子口里的男人们几乎都失眠了。 除了外来户光棍野犬抹布,杨木匠,白卖肉和裁缝,都联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女人,不过那都是在一念之间,回味的更多的是蝎子王以往古怪的行为举止。 杨木匠的想法就多了,据说过去豹子口自杀的奴隶有五六个之多,坚持不下去了,上吊跳崖再正常不过,但他很奇怪,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蝎子王轻生过一次,为什么偏偏那李长安来了,她就立刻上吊自杀? 遣唐使抹布发现裁缝自打进来后,就脱了鞋躺倒,闭着眼睛很快打起了呼噜,坐在地铺上的他却如坐针毡。 其实裁缝根本没有睡,豹子口来了个小男人,逼出了个真女人,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鬼才会一躺下就睡觉。 有些兴奋的抹布站起来又坐下,周而复始,搞得正在假寐的裁缝心烦意乱,裁缝刚想张嘴教训抹布几句,却见抹布又是掐腿,又是搓手,表现得既烦躁不安,又喜形于色。 裁缝仔细想想,算了,那抹布也是男人,大凡多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就是如此,弄不好这个日本潜唐史,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处男。 裁缝因此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和抹布现在的状态,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处。 裁缝刚想体谅一下抹布,让还处于青春期的抹布尽情释放,却见那抹布突然站起来,匆匆溜出了和裁缝同居的洞房。 这个日本鬼子不好好睡觉,要跑出去干什么? 裁缝越想越不对劲,急忙爬起来,鞋都顾不得穿,急匆匆赤脚跑出了洞房,却和刚刚要进他们洞房的杨木匠撞了个满怀。 裁缝出洞房的速度太猛,杨木匠竟被裁缝撞得失去平衡,后退三步差点摔倒,裁缝急忙上去一把拽住。 未等杨木匠开口,裁缝先发制人:羊头,不好了,抹布跑了! 杨木匠捂着被撞疼的前胸:慌张什么,豹子口这屁大的地盘,他能跑到哪里去! 哦,也对,我这就去找他! 裁缝说着,转身朝东侧蝎子王的石床方向走去,却被杨木匠从后边一把拽住。 给我回来,我看不是抹布跑了,是你老毛病犯了,放心不下那母蝎子吧。 裁缝委屈地:羊头你,你,你可别冤枉好人,我真的是去找抹布。 你咋知道抹布去了母蝎子哪里? 裁缝嘴里支支吾吾,找不出合适的缘由来,杨木匠朝蝎子王住处方向看了一眼,抹布和裁缝的洞房位置靠里,且地势较低,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蝎子王的住处。 杨木匠招呼裁缝,朝豹子口西南角方向走去:跟我来,我知道抹布在啥地方。 羊头的洞房少有人去,当然羊头有约法三章,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平时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洞房。 蝎子王的悬空石床后面还有一个蝎子洞,里面的大小深度未知,豹子口没人上去看过,也没人想过要上去看看,因为没人愿意和蝎子一起同床共枕。 当然,现在大家都知道蝎子王是个女人,那就各有各的想法了。 豹子口西南角靠近伙房的地方,有一处高台,在那里可以看到蝎子王的悬空石床,那白卖肉一直不愿意和裁缝抹布住在一起,他说他一辈子离不得肉食,身边没了肉食,根本无法安然入睡,所以这几年,那白卖肉一直在伙房的炉火下打地铺,天气很热的时候,就睡在伙房外面不远的高台上吹凉风。 裁缝跟在杨木匠后面,浮想联翩,突然间恍然大悟,他们几个似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只有自己和抹布二人,原来就是两头窝在猪圈里的猪,从没想过睡在洞房里享受和风细雨和日出日落。 豹子口内的夜色下,杨木匠带着裁缝,贴着内侧的崖壁,迂回到了豹子口西南角的高台下面。 高台上传来白卖肉和抹布轻声说话的声音,裁缝听罢有些兴奋地要出声招呼,却被杨木匠的手势阻止。 只听那白卖肉说道:抹布,今晚咱们打这个赌,公平合理,你不赌也得赌。 抹布回应道:不赌,你我都在这里偷窥,你一个卖肉的能把我怎么样? 听上去抹布的回答很坚决,白卖肉手中的刀子在高台的石板上磨得哗啦作响。 那好,那你立刻从我的地盘上滚下去,如若不然,我剜了你的眼睛,你信不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