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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半路上秦怀道问：“杜荷，要说训练水军为什么不在长江流域，现在那里还有水师呢。”

    杜荷皱着眉微微摇头：“你这两年就在长安不知道，江南的事情很难说。你仔细想想，李恪那么重要的反叛藩王尸首没有打捞到正常吗？要知道后来可是在那里打捞了一个月也没见人影。再者，你是武将国公家族出身，你想想大唐水师那些将校都是谁的人？”

    秦怀道一愣：“水师的人都是勋国公的人，好几个义子在里面。勋国公又参加了围剿李恪……”

    说到这里脸色都变了。

    杜荷：“其实最关键的是卫国公老了。”

    卫国公李靖已经七十八岁了，实在太老了，走道都走不了几步路，而且精力大不如前。

    如果说之前，大唐这些武将们最怕谁？

    第一当然是怕李世民，第二就是怕李靖。这两个都是牛人，李靖纯粹是本事大，李世民是打仗治政本事都不小，还有皇帝身份加持。

    但是现在李世民死了，李靖太老了。

    秦怀道紧紧皱着眉头，杜荷摆摆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其实何止是这两点？

    侯君集这些年地位一直没有提升，但他是什么人？那是我有一份功劳就觉得应该是十分功劳的人，你按照两分功劳赏赐，他心里能服气？再说，这些年来他之前安排的六品七品官员已经成长起来，许多都是位列四品五品，这吏部尚书不是白当的。

    反正别人他不知道，杜荷他自己却在宫变之后和侯君集渐行渐远。

    当然，情况还有很多，比如李治也在江南，比如大唐这些年的变化主要发生在江北等等。其他人可能不会想那么多，但杜荷这个人却是想的比别人多的多。只是经常被选择恐惧症困扰，自己给自己挖坑。

    杜荷两个人说这些事情，李承乾却在御书房里思索海军的事情。

    这五年忙乎其他事情，但海军的打造已经迫在眉睫了。虽然他不懂海军，但好歹还知道，一只合格的海军不是造了船上去人就是海军。再说，造船都不会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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