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发现,大都会证券经纪公司已经做好准备,他们将保证金提高到3点,迫使我缴纳1.5点的手续费。我依然没有退缩,于是他们对我采取卑鄙的手段。不久后,他们又私下告诉我,不希望再和我进行交易。纽约证券交易所(newyorkstockexchange)有一个会员公司。随后我下定决心前往那里交易。波士顿分公司的报价必须要用电报的方式传递给我,我想要的是与报价最接近的原始数据,所以我不想在这里交易。21岁那年,我带着2500美元前往纽约,这是我所有的资金。 我曾经对你说过,早在20岁时,我就已经拥有1万美元。那一次,我与美国制糖进行交易,缴纳的保证金超过1万美金。虽然我的交易计划非常周全,但是也有输钱的时候。所幸的是,赢的次数多,输的次数少。如果我完全按照交易计划,交易10次,可以获利7次。在交易前有十足的把握,我就一定能赚钱。我不懂得把握时机,只会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进场。没有足够的智慧坚持自己擅长的游戏,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华尔街上的人都不傻,最后却总有人遭遇失败,也是这个原因。有些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做错事情,是彻底的傻瓜。在股市上,也有一种傻瓜,他们觉得在任何时间都可以交易。没有人具备足够的理由可以每天都买卖股票,也不具备充足的知识保障所有操作都能赚钱。 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依据经验进行操作肯定可以赚钱,盲目冒进必定要赔钱。我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个例。巨大的报价黑板在我面前,电报机嘀嗒响起。所有人都在买进或卖出,手中的委托单有时变成现金,有时成为一张废纸。如此一来,我的理性判断败下阵来,寻求刺激的欲望取得胜利。你的希望寄托在你在证券公司中的保证金上,长期操作很容易被很快刷掉。华尔街上的很多人,甚至某些专家都可能会赔钱。因为他们不顾股市当前的形势,心中想的是一直操作,把自己的工作看成每天往家赚回一笔钱。请不要忘记,我当时只是一个孩子,很多东西都是后来才学到的。15年后我才明白,有时候要连续两周等待,等看中的股票上涨30点才踏实买进。我当时已经无路可走,不鲁莽行事才能重新开始,所以一直等待有十足把握的机会出现。这件事发生在1915年,一时无法说清楚,今后有机会我再详细讲述。此时,让我们继续说证券交易所的事情,我连续操作几年时间,终于战胜证券交易所,但是大部分所得还是被交易所拿走。 这种事情就发生在我眼前,而且不止一次发生。在股票作手的心中,有很多敌人能使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你不得不和他们抗衡。总而言之,我来纽约时,身上带着2500美元。在这里,任何证券交易商都不值得信赖。证券交易所和警察联合,因此,许多证券公司都已经倒闭。我想找一个可以自由交易、不限制金额的地方,因为我的资金实在有限。我不希望自己的资金一直这样少。最初,我想找一个不需要担心不公平交易的地方,于是到一家在我的家乡设立分公司,还是纽约证券交易所会员的公司,我还认识里面的几个职工。如今这家公司早已破产。当时我对其中的一位合作人不满,因此并没有在那里太长时间,就转到富勒顿公司(a.r.fullton&co.)。刚去不久,他们就都叫我“少年赌客”,一定是从哪里了解到我早期的经历。年轻的外表有时是一种阻碍,很多人看到我年轻,都想从我身上占一些便宜,这激励我更加努力。在证券公司,工作人员看到我只是个孩子,常常把我当成一个傻瓜,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因此,我经常战胜他们。 半年不到,我已经走投无路。我觉得,我的交易手续费一定非常多,因为我经常交易,还常常赚钱。我赚了很多钱,不过最终都赔光了。为什么如此谨慎还赔钱呢?因为我在证券交易所赢得太多了。 在交易所中,我的看盘能力毫无用武之地,使用的方法赌的只是股票价格的波动。眼睁睁地看着黑板上的价格,我非常清楚要支付多少钱,买进后又迅速卖出,闪电般地顺利“抢帽子”[1]。我能抓住短期出现的机会,或者降低赔钱的金额。比如,哪只股票将出现1点波动,我看准后就赌这1点,赚到的钱比原来多一倍,甚至只赚点,而不是贪得无厌。每天交易100或200股,月末结算时应该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 运用这种方法也会出现一些困难。实力雄厚的证券公司虽然能负担巨大、固定的损失,但是他们不希望一直赔钱,不希望自己的证券公司中出现一个个性化、总是赚钱的人。 总而言之,完善的交易系统在证券公司中还能使用,但是到了富勒顿公司就失去效力。我在富勒顿公司交易股票时,从报价单上看到美国制糖的价格是105美元,便推测出将要下跌3点。其实,报价单上印出105美元时,证券交易所大厅里的实际价格也许是104或103美元。我把1000股卖出,单子传到交易所大厅时,富勒顿公司的场内工作人员实际执行的价格也许更低。工作人员没把交易回执单递交给我之前,我那1000股的售价是多少?我无法确定。做同一种交易,我在证券交易所中有十足把握赚到3000美元,在证券交易所会员公司那儿也许赚不到一点儿钱。我举的例子比较极端。我一直不知道富勒顿公司的交易系统中,报价单显示的是很久以前的记录。 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假如我自己的单子太大,往往压低我的卖单价格。我在证券公司不需要考虑自己的交易带来的影响,但是纽约的规则完全两样。所以我才赔钱。我赔钱的原因不是按照规则操作股票,而是操作股票时缺乏知识。大家对我的评价是很擅长看大盘,不过我知道,就算我的看盘能力达到专家水平,依然避免不了失败的结局。假如我是交易所大厅的场内交易员,也许情况远比这要好,因为我可以通过调整自己系统的方式适应当前的情况。当前假如我的交易达到一定规模,将影响到价格,因此,我的系统依然要给我带来失败。 说得简单些,我对股票投机不太了解,只清楚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一直把这一点看作最珍贵的东西。假如我具备每一种能力,依然会赔钱,那门外汉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从中赚钱了。 不久后,我意识到自己的操作有问题,但是又找不到哪里有问题。我的系统有时非常好,但是也常出现接连失败的情况。我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很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当时我才22岁,很多这个年龄段的很多人都不谙世事。 公司里的人限定保证金数额,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交易,但是他们对我很好,老富勒顿和公司中的其他人对我都很亲切。半年内,我经常交易,把带来的所有钱都输光,在这儿赢的所有钱也都一点儿不剩,反倒欠公司几百美元的账。 我当时是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的年轻人,虽然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但是我相信自己并没有错,错的是操作的方式。我这样说,不知是否已把当初的情况讲述清楚?我绝不会因为股市而气愤,不会让大盘左右我的情绪。与市场置气,你什么利益也得不到。 我变得十分急切,不想耽误任何一分钟,想立即继续交易,便找到富勒顿老先生,对他说:“借我500美元行吗,老富?” 他反问:“你想做什么?” “我需要一些钱。” 他再次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回答说:“肯定是用作保证金啊!” 他眉头紧皱,说:“借500美元?他们希望你缴纳一成保证金,也就是100股,需要支付1000美元,还不如给你一笔信用额度。” 我说:“我不想要这儿的信用额度,我已经从公司借过一笔钱,现在只希望从你这儿借500美元离开,在外面赢一笔钱后再回来。” 富勒顿问:“你计划怎么赢一笔钱?” 我回答说:“我准备去证券公司,到那里交易。” 他问我:“在本地的吗?” 我回答说:“不在这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里赢。我已经意识到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我熟悉证券公司的规则,肯定能在那里赚到钱。” 我从他那里借到了钱,然后从这家把我叫作“证券交易恐怖少年”的公司离开。在这里我输光了所有钱。家乡的交易所不愿意和我交易,所以我无法回去。当时,纽约没有人做这种交易,所以也不能去纽约。我听说宽街(broadstreet)和新街(newstreet)在19世纪90年代处处都是证券公司,然而,我现在需要时却没有了。我听说圣路易有两家这样的公司,它们在中西部的生意规模最大,分公司遍布几十个城镇。经过片刻考虑,我决定去那里。有人对我说,东部任何一家公司的交易量都没有它们大。他们的业务面向所有人,很有头脑的人在这里也可以自由自在地交易。我甚至听说其中一家公司的老板任商会副主席,不过,也许不是圣路易的商会。不管怎样我拿着500美元去了那里,希望用它赚回一笔资金,好在富勒顿公司交易。这家公司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会员。 我抵达圣路易的旅店之后,先梳洗一番,之后找到两家证券公司,分别是杜兰公司和泰勒公司。我意识到,我有足够的实力战胜他们,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用力求稳健的方式操作。在美国各地的证券公司中,很多人都听说过“少年赌客”的名字,所以我非常害怕被别人认出来,被强迫离开。与专家、赌客相关的所有消息都能传播到他们那里,这一点和赌场很相似。 我首先去了杜兰公司,因为它离我的旅店比泰勒公司近。先做几天交易后等被他们赶出去再说。我进去后非常高兴,因为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看报价板的至少有几百人,别人很难注意到我。我站在报价板前认真地研究,最终选定择出第一只要操作的股票。 我四处望了下,然后交易窗口处一位接单的工作人员正望着我,我便走上前去,问他:“做棉花和小麦交易是在这个地方吗?” 他说:“没错,小兄弟。” “我能做交易吗?” 他回答说:“有钱就能做交易。” 我表现得像个喜欢说大话的男孩,说:“我有钱,这个小意思。” 他微微一笑,问:“你真有钱?” 我故作生气地问:“如果我有100美元,可以购买多少股票?” “100美元能购买100股。” 我对他说:“别说100美元,200美元也有。” 他惊叹一声。 我非常爽快地对他说:“200股,帮我买吧!” 他意识到有生意了,开始认真地问我:“购买200股,哪只股票?” 我故意看了一下报价板,似乎要猜得准一些,对他说:“奥马哈公司(omahacompany),200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