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刘家羁绊-《掌舵人之城市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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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权威靠在街边的拐角,脑补着三足鼎立的局面,不知不觉手中的烟着到了烟屁股…

    “哎呦我草!”

    刘权威甩手扔掉了烟屁股,暗骂了一声,伸手看了看时间:12:12分。

    “好嘞!开张!”

    说完眼睛注视着身后的拐角,城南郊区,漆黑的街道连盏路灯都没有,幽暗的巷口时不时的吹来一阵阴风,然而就在这黑暗的角落,谁都不会发现,那靠近临街的墙边,竟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屋子。

    刘权威扁扁嘴,一把拉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店,换句话说,这是个鬼店。

    鬼店存在于鬼市中,每一个鬼市都有一个人来镇守,所以邪灵恶煞根本无法进入,镇守的人,通常被称为渡魂师,而刘权威,是HY市的渡魂师,因为全国的鬼市,都姓刘。

    此时刘权威坐在店里的一个藤椅上,摇晃着身子,嘴里叼着根旱烟,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

    “叮铃~”

    门头的红线上,两颗铜钱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刘权威弹了弹烟灰,站起身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来生意了。

    片刻间一个披头散发湿漉漉的水鬼飘了进来,一进门,刘权威就皱起了眉头:“哎哎哎!我说你!下次过来能不能把衣服甩干喽,看这屋子被你淌的多恶心!”

    水鬼一愣,纳闷的看着刘权威,整个下巴拖到了胸前,慢慢的憋出了四个字:“俺。。。知。。。道。。。了。。。”

    “哎~”刘权威无奈的摇摇头,朝水鬼摆摆手:“来来来,别飘了,到这来,说,买些啥~”

    水鬼拖着一条湿漉的水迹飘到柜台前停下,又一次把下巴托的老长:“托。。托梦”

    “哦!托梦啊,30万冥币起步,上不封顶”刘权威头也不抬的说到。

    水鬼呆在原地犹豫了半天,突然下了巨大的决心般,伸出湿漉漉的胳膊,浮肿的手心掏出三张银色的冥币。

    刘权威眯着眼一看。呦呵!可以啊,一把抢过三张银色的冥币,抬手指着北侧墙的一排椅子说到:“喏,看到没,自己做上去,把头上的爪子戴上,你要托给谁,完了自个儿想就行了”

    水鬼激动的鞠了个躬,几滴发梢的水掉在柜台上把刘权威气的牙痒痒。

    水鬼飘到了椅子上,坐下,开始皱眉冥思,不一会儿,竟开始小声抽泣,哗啦啦的水淌的更厉害了。

    “喂喂喂!我说你玩了没?隔这儿哭有P用啊!赶紧的!”

    水鬼被骂了一句,停止了抽泣,一脸埋怨的瞪着刘权威,然后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戴上了那个奇怪的爪子。

    刚带上,爪背上镶嵌的一个玉石散出淡淡的青光。

    “好!时间到了!!!取下来!取下来!赶紧的,要不等会把你魂儿抓没了!”

    水鬼身子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白眼,吭哧片刻吐出一个字:“啥?”

    “啥你妹啊!时间到了!30万就这个价儿!谁叫你前面搁那儿磨蹭!!”

    看水鬼呆呆的坐在那里,爪背上的青石愈发愈亮,刘权威赶紧从柜台里出来,走到北墙一把拽起水鬼:“没办法,兄弟,明年清明让家里人多烧点,完事省着点花”

    水鬼泪汪汪的看着刘权威,拖着长长的下巴,颤抖的憋出三个字:“坑。。。。鬼。。。啊。。。。。”

    说罢飘着身子恋恋不舍的朝门外走去。

    “哎”,看着可怜巴巴的水鬼,刘权威于心不忍,眼看着就要飘出门外,大吼一声:“兄弟!慢着!!!”

    咦?什么情况?水鬼停下身子,把头扭了180度望着刘权威,依旧是可怜巴楚的眼神。

    “呵呵,兄弟,我还有一个办法,你听不?”

    水鬼赶忙点个点头。

    刘权威不慌不忙的走进柜台,从下面拿出一个算盘,熟练的操作起来:“你看,老弟!拖个梦起始价30万,等会我让你托10分钟,收你300万,这钱你先欠着,每个月按刘家阴行的利息算,明年的清明节翻两倍给我就成,一共一亿三千八百五十万,老哥再给你优惠一下,多加五分钟,咋样?”

    嘶!!!这他娘的是给鬼放高利贷啊!!!

    “哐啷”一声,水鬼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扭头就冲出了门外,所经之地,溅起了一路凄凉的水花。。。。

    “喂!你的下。。。。。。巴”

    刘权威无奈的望着早无踪影的水鬼,郁闷的摇摇头,掏出那三张湿漉漉的银币:“哎,大兄弟,下次来哥对你好点”

    “阿嚏!”水鬼猛猛的打了个喷嚏,全身一哆嗦,刚准备回头,想想还是算了,一溜烟的消失在黑巷里。。。

    刘权威把藤椅拿出门外,坐在街角,看着夜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的说到:“李正国。。。李凌天。。。林青竹,哎,我该怎么办?”

    摇晃的藤椅伴随着刘权威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李正国,林青竹之间的羁绊中。。。

    提起这刘权威的故事,不能不说起一个人,李三。三叔曾在杜家大院说过这么一句话:九龙戏珠之吉地,是为了养人,八面黄河之煞气,是为了养尸,当然,在这个山脉形成大面积的养尸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八面黄河凶地中的泉眼。接下来,就从这黄河凶地的尸眼说起这段风尘已久的往事。

    咱们把时间往前推,推到刘权威刘义那一辈,刘义,也就是他爷爷的爷爷。刘家干这一行,就是从他刘义那一辈开始的。这些全是刘权威小时候听奶奶说的,刘权威的刘义名叫刘义,十五岁开始在延津县的黄河渡口当艄公,也就是撑船的。那时候黄河水大,河面上又没有桥,来往客商、货运物流,全靠船只摆渡。刘义撑的是一条自家的蓬船,主要用于渡人,不过有时候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也会帮人托运少量货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这年刘义二十岁。

    那是阴历七月初的一天,三伏天,天气很热,天上毒辣辣的太阳火盆一样照在河水里,河水都沸腾了似的。

    这天正午,刚好没客人,刘义就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个缓水区,拿出早上他母亲给他做的火烧,一边喝水一边吃火烧。就在火烧吃到一半儿时,打岸边来个了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老头儿大老远就对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众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讳,他们这里管撑船的叫“福公”,福谐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撑船的“福公”,算是对艄公的尊称,也算是给自己图个吉利,坐上船就像被福星保佑着,不会在水上犯事儿交厄运。

    在黄河里摆渡的不止刘义一个,两岸有很多像刘义这样靠摆渡为生的艄公,这个时候岸边就停着五六只蓬船,那些蓬船见有生意,纷纷朝老头儿划了过去,刘义这时候也赶忙三口两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过去了。

    因为刘义的船离老头最远,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刘义眼见这单生意自己是接不住了,失望之余就想把船往回划。

    就在这个时候,起先过去的那几条船先后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价钱谈不拢,也或许有别的啥原因,看他们那样子,一个比一个离开的快,好像唯恐避之不及。

    刘义一看,心里也没多寻思,就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立马儿来了精神,使出浑身的劲儿,把船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个时候呢,其他船只已经零散的停在附近岸边,船里的福公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吃东西的吃东西,一副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对老头儿这单生意很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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