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借枪杀人-《掌舵人之城市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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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森揩了一下眼角的血,指着一个人道:“我……我们在洗衣服。他——他先动手的。他没有肥皂了,就来用我的。”

    “哦?”肥皂的借口几乎让狱长笑出声来,但钱森没有自己承认而又牵扯出一个人来,这倒有点出乎狱长的意料。钱森指着的犯人狱长不认识,但是如果史记可在场的话,会知道这个老头正是那个神秘的乌鸦。

    “是这样么?是你先动手的?”狱长盯着这个乌鸦。乌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说:“不是这样的,也不是我先动手的。”

    狱长又喝了一口茶,因为他看见钱森在说完之后就将眼光看向身旁的一个犯人。事情越发有趣起来,而且这个乌鸦,似乎也不大寻常。狱长道:“那么事情是怎样的呢?”

    乌鸦道:“他们叫我一个人洗该他们洗的所有衣服,我不同意,然后他们让我跪下,然后他们动手,就这样打了起来。”

    狱长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乌鸦身上没有多少伤痕?倒是旁边几个犯人脸上全挂了彩,难不成这家伙还是个高手不成?“是这样吗?”他问旁边的犯人。众犯人一起摇头。

    “那是怎样的?”狱长问道:“你说。”

    一个犯人说道:“确实是乌鸦抢人家的肥皂,大家都看见了的。”旁边犯人都点头。

    狱长指着那个不时用眼光示意钱森的犯人:“你说,事情是怎样的?”

    那犯人道:“就是钱老大所说的。”

    狱长一挑眉毛,钱老大?自从自己警告过钱森不要找史记可麻烦之后,还没有人公然这样称呼钱森。狱长冷冷地看着这个犯人,他有厚厚的嘴唇和薄得可憎的眼睛,一身宽大的囚衣随风摇摆似乎在暗示这个犯人的消瘦,而他眼睛里的凶光却居然直接面对狱长的眼光,让狱长多少有点明白这个犯人的身份。狱长点点头,回头问周围的看守们:“是这样吧?不必否认了。”

    没有一个看守敢于接口,却也可以理解为没有人站出来否认。狱长冷笑着捧着茶杯,道:“把这个犯人,你,”示意乌鸦,“带到我的房间来,我要亲自审问。其他人,继续今天的工作。”他转过身离去,不再停留。

    狱长离去良久,看守们纷纷散去,那个消瘦的囚犯走到几个犯人抬着的钱森跟前。犯人们纷纷道:“崔哥。”

    “钱老大,怎样了?”小崔木然着脸。

    钱森尽量直起身来:“没……没事,操,太*狠了。你……这主意也太不怎样了。他怎么……”

    小崔道:“他太厉害了,钱老大,他看穿了。”

    钱森点点头:“我也知道……你们去吧。”

    小崔点点头,转身吩咐道:“钱老大吩咐了,都他妈好好给我洗衣服!”

    狱长扬起眉毛:“这么说,你就是我们的史记可小朋友认识的那个乌鸦了?”狱长依然坐得端正,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闪烁的眼睛和象昆虫的触须一样灵活弹动桌面的手指却泄露出他的兴奋。

    乌鸦点头:“他们确实这样叫我的。”

    狱长一仰背,随意地翘起一只脚放在桌上,问道:“你这样的人,绰号不是什么吉祥如意,我也丝毫没有意外。不过乌鸦本身有什么含义么?”

    乌鸦阴沉着脸不说话,但是看着狱长若无其事地玩弄起他自己的那根电棒——要知道,里面是有电池的——乌鸦马上道:“是……不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外面是那样叫的,进来了也这样叫。”

    狱长点点头:“不管它,名字也没有太大的可以挖掘的价值。来来,坐下。”他一边示意乌鸦那张曾经被李瑞洁的体重折磨得吱嘎怪叫的板凳,一边走过去将门关上。

    乌鸦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狱长到底有什么居心和用意。尽管乌鸦未必就是善与之辈,但面对狱长,他心里却有自己也说不出的畏惧。据说,这个狱长是冷血到极点的人物,可以随意朝着自己的属下举枪射击。而刚才他在谈笑间忽然毫无迹象的突然疯狂毒打钱森,更是极大地威慑了乌鸦的心理。毫无疑问,任何一个旁观者都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个狱长应该天生就是这群有着集体暴力倾向的男人们——包括看守和囚犯——的领袖。

    狱长回过身来,见乌鸦苍白地看着自己。这个乌鸦在强自镇定他的脆弱的神经,似乎面对的不是狱长而是魔鬼的化身。狱长冷笑一声:“要不要我请你坐下,在给你老人家泡一杯茶?”

    乌鸦战战兢兢地坐下。狱长也坐下来,继续将脚翘在桌上,然后把手枪摸出来,打开*,将子弹一颗一颗地取出来玩弄。他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枪,一边说:“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么?”

    乌鸦摇头。

    狱长笑道:“我说我想请你来喝杯茶,你开心么?”

    乌鸦继续摇头不答。

    狱长点头道:“不错。很有自知之明,你不算是个傻子。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乌鸦茫然道:“开始什么?”

    狱长冷冷地刺了他一眼,飞快地说:“第一,瞎子;第二,五年前;第三,周刚;第四,钱森。”

    乌鸦道:“什么?”

    狱长狠狠地将手枪拍在桌上,桌上的子弹四处乱滚。“别他妈给我装傻了!”他道,“他们处心积虑地让你到我这里来是为什么?想见见史记可不用这样,想要香烟就直说。”

    乌鸦道:“是……”

    狱长道:“是什么?”

    乌鸦吐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他们……就是……就是想让我去见史记可,去拿香烟……”

    狱长抓起手枪对准乌鸦的脑门,乌鸦瞥了一眼桌上的子弹,狱长冷笑道:“我赌枪是上了膛,膛里还有一颗子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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