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镜流认为,自己的功绩,比不过仙舟元帅和将军们,更不足以让「帝弓司命」侧目。 唯有再努力一点,再多杀些孽物,才能真正配得上令使这一身份吧。 镜流抬手正了正羡鱼头顶的花环,叹道: “我只不过是在剑术上略有心得,夺得剑首这一头衔,与同僚杀过一些孽物……” “比起为仙舟付出一切的元帅和将军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闻言,羡鱼以手支颐,歪着头问:“那你要当将军吗?” 镜流失笑,她搞不懂羡鱼是如何从这番话中,联想到将军这一职位的。 她抬手捏了捏羡鱼的脸:“将军哪里是说当就能当的?” 羡鱼又一次询问:“你要当将军吗?” 镜流收回捏着羡鱼脸颊肉的手,摇了摇头。 羡鱼想了想,也是。 以镜流的性格,比起掌权者,更适合当下属。 当然,对方不是没有能力担任将军。 只是从下属转变为掌权者的这个过程,会很累、很累。 如果有得力的下属,倒是会轻松一点。 就好比羡鱼自己,他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元帅。 羡鱼握住镜流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说: “现在就很好,一个人待在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会很累、很累。” 镜流若有所思,回握羡鱼的手,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看来你很有心得。” 羡鱼与镜流对视,仍是那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脸。 “是啊,在学宫时,我可是担任过小组长的。” 他笑着点头: “小组作业真是宇宙中最糟糕的存在,自那一次,我就再也不揽事了。” 镜流再一次抬手,抚上羡鱼的脸。 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他没有乱动,仍维持着歪头的姿势。 微凉的指腹最先触碰到下巴,接着是脸颊,最后落在唇边。 羡鱼盯着镜流。 两人成为恋人,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但以恋人的身份,两人实际上只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现在提出亲脸颊的话,会显得轻佻吗? 羡鱼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再次询问镜流: “可以——”亲下脸颊吗? 镜流捏着他脸颊的手,陡然加重。 羡鱼不明所以,看着镜流站起身。 紧接着,镜流与他拉近距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一手落在他的后颈处,微微俯下身。 即使两人保持着暧昧的距离,羡鱼仍是那副从容的、镇定的表情。 这样能包容一切,好似万事万物,都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人,唯独会在镜流面前,展露出不成熟的、恶劣的一面。 镜流想,她也和羡鱼学坏了, 否则怎么会想看到对方更多的表情呢? 两人额头相抵,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镜流眼睫微颤,朝着对方的嘴唇落下一个吻。 羡鱼瞪大了眼,迟迟没有缓过神,直至镜流与他拉开距离,这才反应过来。 镜流捏捏他的脸,调笑道:“以后还问吗?” 羡鱼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问的话,他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亲啊? 镜流见没有得到回复,没好气地再次俯身,一手保持捏着羡鱼下巴的动作,一手牢牢压住后脑。 她闭上眼,精准无误地咬住羡鱼,用舌尖撬开唇齿。 羡鱼眨了下眼,看着逐渐在这个吻中沉沦、脸颊变得滚烫的爱人,不由得在心里笑出了声。 这个吻格外漫长,直至镜流无意间咬破羡鱼的嘴唇,这才停了下来。 镜流迅速拉开距离,用指腹轻轻触碰正在流血的地方:“你流血了。” 羡鱼不以为意:“等下就好了。” 镜流仔细观察着伤口,等了好一会儿,她用辨不出喜怒的语气赶人:“是吗?说起来,你该回去喂尺玉了,快回去吧。” 羡鱼:“……” 镜流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会生气啊?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起身回家。 谈恋爱好难啊。 隔日,镜流约羡鱼出门吃饭。 羡鱼准时抵达餐馆,却发现,除了镜流,丹枫竟然也在场。 龙尊缓缓放下菜单,看看镜流,再看看羡鱼,忍不住发出质问: “镜流,你半夜打我玉兆,扰我清梦,拜托我诊脉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