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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出，老杨的身子比起以往记忆中的样子，似乎更驼了，没有昔日的挺立，更像一种风中残烛般，岌岌可危。

    “身子骨不行了啊，要服老了。”

    杨老缓缓转过身来，年华垂暮的样子，更让向天心头一痛。

    “臭小子，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五年零三个月。”向天无比干脆回答道。

    “你这混小子，一点都不念叨老子，今天我若不留你一趟，指不定这辈子就瞧不见你了。”说着杨老又涌起一肚子火。

    “我只不过没有脸面见您啊。”向天苦笑。

    杨老叹了口气：“有什么没脸面的，谁都可以说你，唯独你自己不能，你从来都不欠这个国家，是国家欠你。”

    “你将日子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始终都没有忘记。”

    “是啊，哪敢忘呢。”

    这些日子是向天背负着沉重的枷锁，颠沛流离，无依无靠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会忘怀，昔日战友的陨落，梦想的破裂，以及一身荣耀的剥夺。

    杨老缓缓走到跟前来，先是重重地盯着向天的眼睛。

    不断从向天的眼神中读出隐匿在深处的锐芒，以及不曾褪去的热血和坚决。

    良久后，杨老大笑道：“你小子，看来这些年倒过得不错。”

    “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看来今后我就放心了。”

    林汐颜瞧见话题提到了自己，不由得更低下了脑袋，而向天微微一笑：“对吧，指不定过段日子让您老抱孙子呢。”

    “哦，是么。”杨老将目光移到了林汐颜的身上，重声道：“是个好姑娘。”

    向天轻轻推了一下愣神的林汐颜，小声提醒道：“林总，还不快喊声杨爷爷。”

    “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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