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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细细的,各种材质的——筒。
宗顺帝也不曾见过这玩意儿。选了一个玉制的拿来看。
这玉筒足有手臂长,小碗碗口那么粗。玉筒内壁绷着细细腻腻的皮,皮里已灌满了水。
筒内软乎乎的,湿答答,深深的窝洞。
像是女人的身体。
包袱里还有一张字条。
歪歪斜斜地写着:“筒底有木塞,拔开可灌热水。”
宗顺帝算是明白这是做何用的了,木速蛮女人果然奔放。
陆铮是个外男,血气方刚,又是一个“信奉悟真教”的。住在宫里久了,的确也有些强人所难。
圣人面色不愠不怒:“东西倒是可以留下。”
陆铮黑着脸:“微臣用不着。”他将那些物件塞进包袱之中,胡乱推给那小内官,一字一字地咬着:“还回去,警告她,若再敢将这样的东西送进宫来,小命必然不保!”
接下来的几日,揽月门时不时的有女人寻陆铮。或是蓝巧儿,或是蓝隐,或是其他姐妹,甚至还有在揽月门前争风吃醋的。
崔礼礼再没有出现过。
到了约定的第十日,左丘宴顺顺当当地牵走了陆铮的黑马,那神情十分欠揍:“这次春猎,我就骑着它去陪父皇去狩猎。”
陆铮揪着左丘宴,低声道:“高家娘子来的那一日,她就在车里。这马先借你骑几日,终归你还是要穿一个女人衣裙的。”
“你敢让父皇见证吗?”左丘宴耸耸肩,好不容易才逮着一次陆铮的小辫子,他绝不撒手,“这几日我就不进宫了,总要与这马儿多亲近亲近,免得春猎时不听话。”
左丘宴晃晃悠悠地骑着黑马出了宫。身边的贴身侍卫问道:“殿下,您不告诉陆大人,崔家准备议亲了吗?”
“告诉他有何用,出不得宫,干着急。”
再说,上次崔家娘子来宫门边寻陆二,虽然后来断断续续又来了些女人,可父皇的疑心未必就能彻底消除。
此时,崔家议亲,是最好的解释。
胯下的黑马不怎么听话,让它往左,它跟头犟驴似地偏要往右。左丘宴双腿一夹,扬鞭而去:“少不得我去帮帮忙吧。”
——
进了四月,崔家张罗着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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