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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马却推开众人的手,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才气若游丝地道:“必须.早点成亲。”
县主一愣,替他顺了顺气,又让杨嬷嬷打热帕子来给县马敷脸。
热气腾腾地一敷,县马脸色也红润了一些,这才又道:“太后薨了,圣人迟早要动许家人。你们早些与燕王结亲,同气连枝,有了燕王做依仗,圣人也会顾虑几分的。”
“话虽不错,可毕竟要娶郡主,延哥儿以后只怕没什么好日子过。”县主心疼儿子。
自己儿子有多少斤两,县马心中如明镜一般。沈延长得光风霁月,实则没什么学识。所以才走了“孝”这条路子。
朝堂上,沈延那句“对邯枝训以孝悌,必能顺其内政”,都流传到市井里了。
以孝止战,当真是亘古未闻的奇谈。百姓们都笑说“古有举孝廉,今有孝度伯”。
“不过是地位的事,你多想些法子,再往孝道上.咳咳咳.往孝道上垫一垫。”县马叹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早些完婚,免得到时又被我拖累。”
县主点点头:“你撑着些,听说槐山上有个名医,我让延哥儿去替你寻来诊治。”
——
县主府和燕王府要趁着热孝完婚的消息,崔礼礼很快就得知了。
天降喜事。让她高兴得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姑娘,你这是转什么呢?”春华抱着被褥要出去,被她绕得有些眼晕,“今日可算是放晴了,奴婢要给您熏被子去。”
崔礼礼闻言跑到门外一看,白晃晃的雪,刺得睁不开眼。
她眯了眯眼。
“拾叶,拾叶。”她唤道。
拾叶很快从小屋子里出来:“姑娘。”
“你去套马,我们今日骑马出城。”
自从龙抬头那日,两家下了定,崔礼礼就盘算着要替沈延抬抬“位份”。终归不能让扈如心太好过了。
扈如心几次对自己下毒手,为的不就是要与沈延在一起吗?
这么动人的情爱,她自然是要帮帮忙的。
旗鼓相当的婚配,最是动人。
春华抱着被褥惊道:“又要去哪儿?”
“槐山。”
“不是说槐山塌方了吗?姑娘去那里做什么?”春华问道,“再说,出得了城吗?”
“头七一过,就能出城了。”崔礼礼急着出门,只说道:“路上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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