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然风吟已然成功的成为了一名府兵,但若是说能向皇帝提要求的官品,那再怎么样也至少得是一位知名的将军;而现在的风吟,距离那个遥不可及的位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不赶巧的便是,哪怕是人脉甚广的敖震,当今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风吟快速的升为一个大官,这是因为他先前所说的那位族人现今也已经不再是朝堂中人。 没有办法,总不可能选择去直接杀入大唐皇宫强行抢夺;于是乎,风吟便只能选择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在他成为了府兵之后,因为这朝廷会给每一位府兵分封一定的田地,因此风吟便是借着给田地浇水的这点功夫去磨炼自身。风吟家被封的田乃是在长安城东,而至于那些田,几乎都是被唐铃给安排了些许下人去打理的。但即便如此,风吟也依然会每天都去打水浇地,因为这一点时间对于他来说,便是是一天中提升自我的绝佳时机。 修行之者,练气固然是重要的,但若是没有一副强健无比的体魄,不但可能基本功有所欠缺,甚至都不一定能承载那日渐强大的气血和内功;而那样一来,和不作为、少作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于是风吟每天早在凌晨卯时就会穿着那一身沉重的府兵甲胄一路狂奔到城东田地,期间约有十里地;在那之后,风吟则会用扁担左右挑着两个水桶,又是一路狂奔到渭河进行打水,期间同样是十五里有余。待至到达了渭河后,满满当当的打完水了,风吟却也不一点着急回到田地里;甚至可以说,他的运动和修行才刚刚开始而已。 风吟会挑着那两桶沉甸甸的水,随着骊山直去,一路毫不停歇的爬上骊山,一直到望峰山顶才终于停了下来。随后就见他开始走火入魔一般的疯狂练功、修体;少说一千个单手俯卧撑,又以一千个引体向上为基础,同时进行站桩至少一个时辰,纵使风吟累得抬不起身了,他也不曾停下一次。若是练体结束了,风吟便会开始打起那上百组的拳法,一直到精疲力竭、声嘶力竭;随后才终于在巨石之上盘腿而坐,在练气的同时调息着自身。往往来说,风吟这一入定便是三个时辰有余;待到做完了这一切后,通常那一轮耀眼的太阳已经是悬挂在了西边的天空,而直到这时,风吟才会挑着那两桶水跑回田地里浇水。如此往复不断、时间流逝迅速,这一来便是一个月有余;那俯卧撑的数量从一千个快进到了两千个,连那入定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甚么?!”一日修行归来,风吟便被唐铃的一句话给直接说懵了,只见他的脸上好像写满了不可思议,甚至一度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娘!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呢,怎么能现在就娶月姐姐过门?” 由于风吟在外练功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正是因此,他能陪着白月的时间自然也就开始变得日趋减少了;而这样一来,倒是唐铃有些明显的不乐意了,于是她便开始急于让风吟早点明媒正娶、领白月过门。 唐铃面色不善的狠狠瞪了风吟那么一眼,“臭小子,你难道要让你月姐姐等一辈子吗!这事儿没得商量!” “我……我……”一听唐铃的这般话,直接就让风吟又一次顿感失语了。 就在这同一时刻,那一旁的白月又悄无声息的挪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娘,没关系的,阿吟他的活儿很多;我们的事情,晚一点也没事,我不介意的。” “不行。”唐铃毅然决然的挥了一挥自己手,态度完全不容一点质疑,“这都快一个半月了,哪儿有一直挂着人家的道理?这事儿必须办!” “娘……”这一时间,甚至就连风吟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委屈了。 “娘什么娘?这事儿要是一周内不给我办了,你就别管我叫娘了!”唐铃的态度还是非常的坚定,就连那白月所说的话都不顶一点用了。 “娘,您就别为难阿吟了……”只见白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却是生怕惹得唐铃一点不快。 眼看这情况,唐铃也似是无奈的皱了皱她的眉头,“小月,这事儿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娘的吧。” “是……”白月知道劝不动唐铃了,便只好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随即就乖巧得好像一只猫咪一般站在了风吟一旁静静看着,不再去多说任何的一句话了。 “娘……我觉得……”风吟一脸的小心,好像卑微至极的说到。 “你觉得甚么?!这事儿就这样,没商量!”这一看回了风吟,唐铃的脸色就再一次出现了些许愤怒的神色,与刚刚对白月那温柔而慈祥的微笑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风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奈过,便只能有些无力般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最终的结果,便是唐铃全然不管风吟的任何意见,甚至是直接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随即一拍桌子,一意孤行又死心塌地的决定于一周后就举办风吟和白月的婚礼。 待至大婚当天,风府之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而又灯红酒绿;却因为风吟有些不太擅长交际的关系,在场的几乎就没有一个风吟的友人到席,除了敖震一人。倒是唐铃在各种生意上、官场上所认识的那些人杂七杂八的凑了整整的一个院子;但似乎也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出,他们并不是真心想要来给风吟这个大新郎官祝贺的,反倒像是想要趁机攀上高枝,以此拉拢和唐铃的关系,让自己的生意或者路途更有一些起色而已。其次到来的,便是是风泽在私塾里所认识的不少同门师兄弟姐妹等等。 因为这白月从小便是风家的人,所以自然就少了“迎亲”的这一流程。只随着风吟的那一声高呼“新妇子”,就见白月迈着翩翩而又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上了红毯,只见她身穿着一身红色的绣着繁多花鸟之纹的襦裙,这身装扮可与那唐朝廷所规定的“翟衣”有着非常大的出入,不过也就是民间所要更加流行的“钿钗礼衣”而已,在此同时,白月的身上还搭配着一条很标志性的披帛。随之展现的,便是跨火盆、跨马鞍、三箭定乾坤等等都是一些接踵而至的礼仪。 而到了这挑红盖头一环,就见那唐铃请来的司仪端着一杆秤就上了台来,接着就用他那有些独特的声音高喊道:“各位来宾、各位贵友,按照咱老祖宗的规矩,得新郎到了洞房才能挑红盖头,但是,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亲朋好友,大家是不是想看一看咱们新娘子的花容啊?!”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随声附和般的高声道:“想!!” “那好!今儿咱们就来个‘与时俱进’,提前让新郎官解开盖头,好不好?” “好!!”在众人的喊声呼声之中,又混着许多冗杂的钟鼓声。 下一秒,就见司仪举起了手里的秤杆,并就此将它展示给了众人,“大家伙儿知道,这是什么呀?没错,就是秤。今儿个,这秤杆就是‘喜杆’,咱们让新郎官,拿这喜杆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话音刚落,周围那些密集的钟鼓就直接开始响了起来,正是所谓一个“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紧接着,便听见了那司仪在这漫天的鼓声中大喊道:“一挑——眉清目秀,二挑——口红齿白,三挑——称心如意!” 只见风吟拿着那一根“喜杆”,轻轻而又温柔的挑开了白月的红盖头,随着红盖头的滑落,可那一方绝世容颜却没有就此显露,原来是白月还依然拿着那么一面小圆扇,以此来遮挡着自己那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哪怕只是这样,她露出的那一小部分,也依然能让坐在的众生皆为其之美而倾倒。 “嘿,奇了怪了!”那司仪假装有些疑惑似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接着又笑脸盈盈的嚷嚷道:“这红盖头都挑了,怎么还用扇子挡着芳容,不让新郎官看见?哦……原来是咱们大唐的规矩,真想见这新娘子的芳容,还得通过最后一道考验嘞!这新娘子可得考考新郎官的才华,让新郎官吟诗一首‘却扇诗’,看这样能不能打动我们的新娘子哦!” 只听得那台下一片的哗然,连那风吟都不禁感到老脸一红,却却奈何四面八方都在起着哄,他若是不念,这可成何体统?于是乎,他硬着头皮、带着些许僵硬吟唱道:“莫……咳咳,莫将画扇出幄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是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风吟才刚刚念完的下一秒,就见白月好像故意一般的迟疑了一秒,随后就非常迅速的拿开了挡在眼前的小圆扇,顿时就让那花容一抹显露了出来。只见她的头上是那非常标准的横兵库发型,其发上还簪有金翠花钗;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涂抹着淡淡桃花妆,以及必不可少的黛眉,配上点点金箔片花钿,乍一看仿佛是那额头有一朵金色的双翅一般。朱红色的蝴蝶唇旁又点缀着那么少许的面靥,让白月看上去更加的娇艳欲滴,正是所谓“朱唇一点惹人痴”。整个一个白月看起来,就仿佛是某位当朝的尊贵大公主一般绝美无瑕。 “月月……你今天,真的好美……”风吟似乎是直接看傻了一般的,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直勾勾又赤裸裸的盯着白月,仿佛是丝毫动弹不得一般。 闻言,白月脸上随即便出现了那么一抹淡淡昏红,虽说她的内心其实高兴得不行,但她却依然低着自己的头,不敢去直视穿得同新郎一样的风吟。就在这时,司仪又开始大声嚷嚷了,“这正是‘芙蓉出绿水,新人露花容’啊!大家掌声祝福啦!” 一时间,台下的掌声混为了一片,如同那翻涌而毫不间断的浪花,带起那排山倒海般的浩大声势,还引得众人一片欢声笑语。欣喜交错,宾客们仿佛坐立不安一般,那些欢笑声和酒杯相碰的声音甚至一度盖过了那身为新郎官的风吟和他的新娘子的风头;一切的仇恨、怨念、烦恼、斗争,都仿佛在这一瞬间消散殆尽而灰飞烟灭。这便是所谓“觥筹交错知冷暖,人间有味是清欢”。 一切的语笑喧阗,最终都归于了那最重要、最经典的“三叩九拜”一环,只见风吟和白月高高的立在台面之上,而高堂的位置则是只有唐铃一人,就在与此同时,司仪又开始扯着他的嗓门喊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