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不许再瞎说,也不怕我听了难过?” 小孩子听不懂含蓄的话,傅应绝以往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叫那些大臣吊着胆子去猜。 可对着这小傻子,只得剖开了心,明明白白说给她听。 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牙酸肉麻,可不说又不行。 你若同她言:以后再说这话,我定是要收拾你的。 小孩儿根本不当回事儿,该如何还是要如何的,就算是听话地记了几天,后边该忘还得忘。 但这样说就不同了,她记挂着父亲,总不愿意叫他难受的,便会时时刻刻切记。 她的出生,傅应绝实打实遭了罪。 整整三个月,不眠不休地在自己心窝子里,那时还没会说话呢,就已经指使着他要这样,要那样了。 阖宫上下的猫猫狗狗都叫他去看了个遍。 打从一开始,就是注定要骑在他脑袋上。 如今开口便说不是他的,不说傅锦梨心底怎么想,傅应绝却是半句都听不得,一听心里边就戾气横生。 “爹爹对不起,小梨子再不说了。” 你瞧,她总是这般,一句话便能将你气得眉头紧皱,一句话又能轻轻将其抚平。 奶团子一听爹爹要难过,紧忙晃晃小胖脸,很是诚恳。 “小梨子也不捡别的虫子。” 坏虫子! 欺负人还要叫小梨子险些痛失亲爹! 这东西捏在手里,傅锦梨龇了龇牙。 举着小拳头就往上手捶了两下,“坏!你坏坏!” 傅应绝眼皮一跳,若非是她两只爪子肉乎乎,没有着力点。 一拳下去,怕是能将这瓶子捶成磷粉。 他劝道,“好了好了,给竹青,留着还有些许用处。” 这东西可不好逮,主要是南度皇族从不轻易示人,如今叫自家小土匪阴差阳错扔罐子里虏回来了。 也能瞧瞧里边到底是有个什么玄妙的构造,若是以后遇到,也能有个应对之策。 “好趴。” 她递给竹青,听了这么多这虫子的恶行,想了想还是生气。 于是小嘴一撅,出坏主意,“坏蛋它!不给它盖被子了!” 竹青:...... 这便不用担心了,虫子到了她手里,莫说是被子了,怕是连一日安生都不会再有了, 王虫在里头泡得是人事不省,哪晓得自己只是寻常出次任务,竟是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詹南禹与王虫之间一直有些若有似无的牵引。 昨日它吃饱喝足出去后,就再没有音讯传来,想来也是不该,若是找到了宿主,寄生成功,他这头也会得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