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休明白自己在速度上无法与阿会喃相抗衡,只能寄希望于援军快至。 不然... 他真有可能要被这蛮将斩于马下。 唏律律~ 身下马匹,将舌头伸出来,马眼翻白,口中甚至吐出白沫出来了。 可能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随着追击的时间拉长,曹休越发疲惫,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阿会喃的威胁让他感到无力和无助,他渐渐意识到逃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难道我曹休,今日要死在此处了? “文烈莫怕,曹洪来也!” 正在曹休心中绝望之际,曹洪手拿大砍刀,驱驰而来,直面阿会喃。 “插标卖首之辈,敢来送死?纳命来!” 阿会喃犹如猛虎般冲刺而去,巨斧在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力量惊人,每一次挥斧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威力。 战马蹄声响彻战场,阿会喃的气势如虹,向曹洪冲去。 “区区蛮将,焉敢猖狂?” 曹洪紧握大砍刀,英勇无畏。他冷静而坚定,以出色的马术和刀法迎接阿会喃的挑战。 大砍刀舞动间,刀光闪烁,势不可挡。 他将砍刀挥动到极致,试图阻挡阿会喃的攻势。 铛铛铛~ 转眼间,两人便交战了好几个回合。 两人的战马纵横驰骋,马蹄声和兵器交击声此起彼伏。他们互相交替进攻和防守,每一次的交锋都是生死一瞬。 阿会喃的巨斧砍劈下来,狠绝凌厉,而曹洪的大砍刀则挥舞如风,刀势狂暴迅猛。 “将军,我来助你!” 见曹洪来援,曹休顿时熄了奔逃的念头。 彼其娘之! 这蛮将追了我一路,杀了我多少弟兄? 今日,便要将他的性命留下来! 曹洪挥舞着大砍刀,犹如狂风般凌厉,每一次砍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他熟练的刀法让阿会喃时常不得不闪避和防守,不敢有丝毫大意。 与此同时,曹休手握长枪,招式狠辣。他利用自己的灵活身法,时而快速穿梭,时而突然冲击,不给阿会喃喘息的机会。他的攻势凌厉而准确,让阿会喃难以抵挡。 “无耻之尤,以多敌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阿会喃奋力抵抗,拼尽全力进行回击,但在两人的围攻下,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马儿奔腾不息,他的巨斧挥舞有力,但还是避免不了渐渐陷入了被动局面。 曹休和曹洪相互配合,左右夹攻,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对尔等蛮将,还需要讲什么道义?纳命来!” 英雄好汉? 跟你个蛮将,讲什么江湖道义? 大伙并肩上! 这一路上来,曹休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是可以发泄出来了! 阿会喃身上的重甲已被曹休、曹洪两人的利刃击打出道道火花,胯下战马也已经疲惫不堪,鲜血淋漓。 呼喝呼喝! 他感受到体力的消耗和压力的增加,但阿会喃依然咬紧牙关,不肯轻易认输。 铛铛铛~ 他勉力抵挡。 然而,终究是难以抵挡两位敌将的联手攻击。 曹洪趁阿会喃回防不及,当即大砍刀朝着他的后背砍去。 铛! 他尽力一挡,然而曹休长枪已至。 噗! 枪头没入左肩。 “啊~” 阿会喃痛叫一声,他的身形摇晃不定,战马也难以保持稳定。 魏将无耻! 阿会喃又气又急,却不得不放弃顽抗,转身试图脱离战场。 “蛮将休逃!” 曹休曹洪准备追击而去,却被赶上来的荆州骑军追上。 铛铛铛~ 又是一阵刀枪交鸣之声。 捅死了几人之后,曹休也知晓不能再待下去了。 鬼知道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有没有追击上来。 若是再被黏住,那便是十死无生了。 “撤!” 曹洪心领神会,当即朝着后方奔驰而去。 而荆州骑军,见阿会喃败逃,亦是不敢再追的。 一个个打扫战场,将还能走的马匹牵走,将虎豹骑士卒身上的甲胄扒下来,心满意足之后,这才脱离战场,朝着堵阳外的军寨回撤而去。 曹休曹洪二将奔逃半刻钟,便见到行军而来的魏国大军。 见到战车上的曹操,曹休连忙从马上跃下来,跪伏在曹操面前。 “末将有罪,贪功冒进,还请大王责罚!” 责罚? 现在说责罚,太晚了。 况曹休乃是他曹家人,即便是犯错了,岂能真责罚了? 他手底下能信重的大将,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在得知庞德、于禁做了叛将之后,曹操对于异姓军将,心中不自觉的有了防备之心。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起来罢,是那刘公嗣狡诈,非战之罪也!” “大王...” 曹休心中感动,他如何没有听出曹操维护之意。 非战之罪? 若非他贪功冒进,岂有此败? 这便是他曹休的过错啊! “无须做妇人姿态,之后为孤立功,自然可一雪前耻!” “诺!” 曹操都如此说了,他再执拗下去,那便真是妇人姿态了。 “随孤去会一会那刘公嗣!” 他倒是要去会一会那刘公嗣! 这孺子又胜一战,心中或许生起骄纵之心,若是军阵不齐,他或可挥兵掩杀而去,未尝不可转败为胜! 一场胜负算不得什么。 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者! “诺!” 军令一下,万人魏军精锐,便朝着堵阳而去,一路上,自然是收拢残卒了。 ... 堵阳外蜀军军寨之中。 刘禅很快便见到了浑身浴血,手捂着伤处的阿会喃。 “殿下,末将有负殿下重望,未能将那曹休斩于马下。” 刘禅上前,将阿会喃扶起来,说道:“今日之战,你已有功,无须自责,你追击而去,那曹休应是无能伤你,可是魏军援军到了?” 曹休破阵破了半个时辰,哪里还有力气与阿会喃斗将? “是魏军援军到了。” 阿会喃点了点头,脸上马上露出愤怒委屈之色。 “那曹休曹洪不讲武德,两人攻我一人,否则,我焉会受伤?” 城里人可不跟你讲道义。 刘禅拍了拍阿会喃的右肩,说道:“好生歇息,把伤养好,我可是还要你为我杀敌的。” “诺!” 阿会喃被军医带下去治伤,而刘禅眼神锐利,他环视帐中诸将,说道:“既然魏军援军已至,我等不去迎接一番,岂非失礼了?” 张苞当即站出来,说道:“此番我为殿下斗将,斩杀魏将,提振士气!” 到殿下麾下,不能立功,岂有此理? “令士卒列阵。” 刘禅对着张苞颔首点头,却未说出应诺之语。 这一仗,打不打得起来,那还要另说呢! 军令一下,才开始新建军寨的士卒顿时集结起来了。 方才新胜,军中士卒战意十足,士气高昂。 虽是匆匆结阵,但军阵严整,一看便是精兵强军,不好欺负。 踏踏踏~ 远处尘土飞扬,魏军军卒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刘禅眼前了。 “竟是曹贼亲至!” 关兴见魏王旌旗高高飞起,正中还立有一支帅旗大纛。 斩将夺旗,夺的便是帅旗,夺的便是大纛。 大纛在此,说明曹操真来了! 刘禅站在战车之上,眼神微眯。 曹孟德! 今日,终于要见到你了。 三国中最大的boss,终是要相见了。 魏军在离刘禅所部军阵五百步远的地方停下。 “好严整的军阵!” 荆州兵阵中,长矛和长枪组成了坚固的防线。士兵们举着长矛,冰冷的枪尖矗立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他们肩并肩,严阵以待,目光坚定,表情凝重。 而魏军阵中,刀盾手,长枪兵亦是列阵待发。 曹操所乘战车之前,还有一方骑军军阵。 正是虎豹骑亲卫。 虎豹骑浑身笼罩在黑色铠甲之中,威风凛凛。他们骑着战马,高高举起长矛,形成了一支锋利的冲锋利刃。 两军对峙的氛围紧张而压抑,沉默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那人便是刘公嗣。 在荆州兵军阵阵中,帅旗大纛之下的那驾马车上,身着玄黑色甲胄的少年人,便是刘公嗣? 曹操眯着眼,想看清刘禅的样貌。 他倒是要看看,屡次让他魏军败绩的小子,到底是何模样! 日后到了地下,也要想办法把他拖下去! 然而,五百步之距,还是太远的,曹操只能看出那是刘公嗣,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战车上的刘禅,给曹操的感觉,便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这把宝剑,斩了他麾下太多军将了! 那便是曹孟德? 刘禅的眼神比曹操好很多,只见魏军帅旗大纛下,站有一位身穿黑色甲胄,后披红色战袍的粗黑老者。 风中残烛,莫过于此。 曹操看刘禅的第一印象,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而刘禅看曹操的第一印象,却是暮气沉沉,风中残烛的老人。 冢中枯骨,将死之人。 因战局糜烂,还要为曹家子孙奔波征战,曹老板也不容易啊! “殿下,我欲去战!” 张苞提起缰绳,将马驱驰到刘禅身前,拱手请命。 刘禅挥了挥手,说道:“不急,我倒是看看,曹贼带兵至此,所谓何事。” 虎豹骑方败,这曹操难道还想来战? 他虽匆匆结阵,但并非是毫无准备。 想冲破他的军阵,杀他刘公嗣,可没那么容易。 万一一个不小心,你曹操的性命都丢在此处了,那我刘禅,当真可以饮马许都城下了。 在曹操身前,一手握着九耳八环象鼻刀的九尺高,宛如小巨人一般的披甲武将上前请命。 他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膨胀得吓人,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惊惧。 正是虎痴许诸。 许诸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早年聚亲朋数千户共同抵御贼寇。后来,率众归顺曹操。负责曹操的护卫工作,累迁武卫中郎将,赐号“虎侯”。 可要战? 曹操看着前来请战许诸,眼神闪烁。 以虎痴之威,那刘公嗣手下,恐无人是敌手。 但... 在此处打起仗来,万一不胜,他恐有性命之危。 那刘公嗣年轻力盛,即便战败,还长有两条腿。 打不过还跑不了? 此处离堵阳城不过十里地,要逃那孺子随时可以逃。 而若是他败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强逃一路,怕不用敌军来杀,他曹操都要死给那刘公嗣看了。 此时万不可战! 他来此处,便是要为曹丕斩除后患,为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营造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局面。 若是他死在军中... 局势直接崩坏。 这数十年打下来的基业,说不定都有崩溃的可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曹操现在家缠万贯,不可与这穷鬼刘公嗣死战。 思绪一通,曹操看向许诸,摇头说道:“此时非战之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