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原来这校事府的奏报,里面的内容便是关于曹植与甄宓的。 几日前,曹丕便去往邺城了。 只是在去邺城的时候,所带家眷中,并没有带上甄宓与曹叡,只是带走了郭女王。 这几日来,曹植以考校曹叡文学的由头, 几次三番进出曹丕府宅内院。 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 不为人知。 但有侍女仆从听到,在平原侯曹子建入内院后,里面常常传来男女欢好之声。 似乎不必人亲眼所见,便已经知晓其中发生的事情了。 “当真是丢了我曹孟德的脸,孤怎么会生出这种畜生出来?” 曹操将地上宝剑捡起来,这满腔的怒火是无从发泄。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内官, 顿时觉得他非常碍眼。 卵子没有的东西, 此刻盯着孤, 是在笑话我吗? 嗯? 他直接一剑刺在内官心口。 宝剑锋利,刺入内官心中,宛如刺进了一块豆腐一般轻松。 “大王.” 内官一脸委屈的看向曹操,不知道他在哪里惹怒了魏王。 他平时已经足够谦卑了,足够注意了,他知道曹操有梦中好杀人的习惯,每次等曹操睡下,他都离得远远的,平时更是没有出任何的差错。 可为何? 这剑刺入我的心口呢? 内官:??? 他现在只想骂娘。 一剑穿心,鲜血汹涌而出,这念头方才翻出来, 这人便已经倒下了。 “晦气!” 曹操将用手帕将溅在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对着堂外吼道:“来人啊!” 马上, 便有殿外守卫入堂。 他们见到堂上有一具内官的尸体, 已然是见怪不怪了。 魏王年老之后, 杀的人不在少数。 “属下在。” “传平原侯。” 若那曹植不是他儿子, 他现在都想一剑刺死了他! 眼不见心不烦,等一下收拾一顿,便打发到封地去。 叔嫂情深? 孤让你们永世不得再相见! 新野城下。 攻城正酣。 新野城的战鼓咚咚作响,战火熊熊燃烧。魏军守城如铁壁般坚不可摧,而荆州兵则奋勇冲锋,攻城的惨烈场面令人心惊。 城墙上,魏军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荆州兵。箭雨穿透雨幕,瞬间化为一道道死亡的寒光,狠狠地撕裂着空气。荆州兵奋力闪避,但仍有无数勇士倒下,血染了城下的泥土。 攻城车蓦然冲击城门,巨大的冲击力震动着整个城墙。魏军守卫严密,投下滚木和油锅,迎接荆州兵的挑战。滚木砸碎了攻城车,烈火点燃了城墙,瞬间烟雾弥漫,火焰熊熊燃烧。 城墙上,魏军将士身穿铁甲,手持长枪, 宛如铁壁一般挡在荆州兵的面前。他们冷酷无情,刚毅坚定, 毫不留情地挥舞着长枪, 将接近城墙的荆州兵斩于马下。 然而,荆州兵不畏惧,奋力攀爬城墙,用勇气和生命去换取胜利的机会。他们手持利刃,冲锋而上,但城墙上的魏军刀光剑影,形成一道道钢铁的屏障,将他们击退。 城下的战场血腥肆虐,惨烈的厮杀声充斥着整个城外。荆州兵奋不顾身地冲向城墙,被弩箭洞穿,被长枪贯穿,血肉横飞。 城墙上,破碎的石块、箭矢的碎片和残留的血迹铺满了地面。蜀军不顾一切地冲击城墙,手持长矛长枪和环首刀,用力砍击着城墙上的木栅和石块,企图打破敌军的坚固防线。 双方的搏杀声、呐喊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而凄厉的乐章。 荆州兵奋力冲锋,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扭曲而残忍。剑光闪烁,长矛刺穿敌人的身体,血液洒落在城墙上,将战场染成一片鲜红。 攻城的代价是惨重的。 荆州兵一个个倒下,他们的尸体在城墙下无声地堆积起来,形成了一道道惨烈的尸山。 他们的面容扭曲着,眼中仍残留着未了的怒意和无尽的痛苦。 荆州兵的伤亡不断攀升,新野城内外都充满了浓烈的杀机和死亡的气息。 然而这摇摇欲坠的新野城,第三天了,却还没有攻下来。 新野城外的蜀军营寨之中,刘禅与关羽站在土丘上,望向那杀伐的战场之中。 鲜血淋漓,喊叫声震耳欲聋。 然而. 新野城就是打不下来。 “这新野城,到底是谁在守城?连攻三日,伤亡了快两千精卒了,居然还拿不下此城?” 明明这城中,也不过数千人的数量罢了。 怎么感觉里面有千军万马一般? 守城器具,像根本用不完的样子。 “启禀君侯,守城魏将名唤文聘。”军中小校上前通禀。 “原是他?” 关羽撸着长美髯,心中的怒气反而是消散了。 “若是文聘守城,周仓久攻不下,那还情有可原。” 文聘本来是荆州刘表的大将。刘表死后,其子刘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随见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见,问其何以迟,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于见人。 曹操被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动,先呛然而誉之。 此后,文聘守卫江夏,典北兵、镇荆江。 曹操任文聘为江夏太守,控制北兵,委以边防重任,赐爵关内侯。 在刘备离开南郡而率军入蜀后,襄阳的乐进、江夏的文聘趁着刘备入蜀而开始进击南郡。 建安十八年正月,乐进、文聘二人联手与关羽交战于寻口。 文聘因为在此战中表现出色而被晋升为延寿亭侯、讨逆将军。 后来,文聘又在汉津攻取关羽的辎重,在荆城烧毁关羽的战船。 关羽与这个文聘也算是打过许多交道的,对他的本事,更是一清二楚。 刘禅自然也是听说过文聘的大名。 “我看这文聘擅长守城,城中准备了无数守城器具,便是攻城攻了第三日,也不见下城的希望。” 虽然周仓所率敢死队陷阵营,几次先登上城,但每一次都被打退回去。 城中守城士卒,像是源源不断一般,那守城器械,亦像是用不完的一般。 这当真是一块骨头,而且还是硬骨头! 再打不下去,恐怕也打不下新野城了。 攻城最是考验一支军队的成色。 每天伤亡惨重,若是寻常军队,早就士气低迷了,不敢有攻城之念。 周仓所率大军,都是跟随关羽多年的,自然不能不算精锐。 但是三日攻城,其士气已经是逐渐低迷起来了。 原本第二日,在扫清城外障碍之后,还可以冲上城墙,与城墙上的魏军厮杀。 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第三日,连城墙都冲不上去了。 “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得思索一番,如何才能下新野了。 这般攻城,士卒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呜呜呜~” 鸣金之声传来,未久,满身是伤,甲胄浴血周仓,手上提着一把镔铁大砍刀,此刻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 糙汉一般的头颅低下去,即便是甲胄在身,他亦是跪伏下去。 “末将有罪,三日不得下新野,愿受军法处置!” 关羽轻轻摇头,上前将周仓扶起来,说道:“此战,非你之罪也!” “君侯,军中无戏言,说好了军法处置,焉能不罚?” 赏罚分明,这才是领兵打仗之道。 “守城乃魏国大将文聘,你非是对手,亦是正常,至于军法处置,你先先去歇息,待来日攻城,我罚你做陷阵营先登。” 何谓陷阵营? 高顺“所将八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全军仅有八百余人,个个骁勇善战,装备配制精良。 曾经击败过拥有关张的刘备军,可见一斑。 不过,关羽口中的这个陷阵营,可不是吕布手下高顺的那个陷阵营。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营,好听了是精锐之师,不好听便是敢死队,攻城拔寨,冲在前头,冲阵杀敌,冲在前头。 若是在陷阵营中,伤亡率比其他营寨的数倍,乃是十数倍之多。 “诺!” 周仓马上领命。 “待君侯攻拔新野,末将愿做先登!” 打发了周仓之后,关羽看向新野城。 此刻的新野城墙上满是箭头,城墙上亦是亦是血迹斑斑。 新野城门洞开,不少魏军士卒上前,收殓尸体,捡回些许可以用的箭头等攻城器具。 关羽默然不语,并没有下令攻击。 实在是已经是第三天了,尤其现在还是夏天,战场上的尸体,有些已经是开始腐败发臭了。 攻下新野自然非常重要,但莫要因为攻占新野,而使军中生了瘟疫了。 况就算是此刻派兵攻城,新野城门一关,横竖死几十个乡勇民夫罢了。 而且他关云长,岂是那种会背后偷袭的人? “新野城城池坚厚,不知道殿下可有破城之法?” 文聘守城,他关云长现在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只得是将目光放在刘禅身上,期待这他这个好女婿有什么办法,能够打开局面,扭转局势。 “孙子兵法有言: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若是能够劝降文聘,让他迷途知返,这自然是损失最少的方法了,乃为上策。” 上策? 关羽苦笑着摇头。 “若是能够劝降文聘,这三日来,哪得攻拔新野?” 若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谁不愿意做? 这在新野城头下损失的近两千劲卒,他关羽看了,那也是会心疼的。 “上策不行,那便行中策。” “哦?何谓中策?” 关羽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来了,刘禅身后的关银屏,亦是如此。 “中策便是行攻城之术,攻拔城寨。” 攻城之术? 关羽心中更加好奇了。 “某攻伐城池,有数十座之多,周仓在我麾下,耳濡目染之下,亦是不俗,这三日的攻城中,各种方法,也都使了一遍了,那是始终不见成效。” 周仓攻城时,确实是用尽方法。 但那是在攻拔新野城钱军寨、堡垒之时用的方法,到了真攻城的时候,只是架着云梯、冲车向前罢了,这是一味的死攻。 “周仓将军攻城,乃是用将士勇武为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能一战而下城,便会面临方才的情况,攻城不得寸进,军中士气尽散,而我之攻城中策,乃巧攻也!” “如何巧攻?” “打造攻城器具,以攻城!” 攻城器具? 关羽愣住了。 “只是攻城器具,周仓也打造了,冲车、云梯,难道不是攻城器具?” “都是。” 刘禅面带笑容。 他搞的讲武堂,可算是在如今派上用场了。 “但不完全是,明日我讲武堂学员与太子亲军、讲武义从将攻城器具打造出一辆样品之后,叔父便明白了。” 一边,关银屏眼神发亮。 她亦是在讲武堂听过课的,其中便有一堂专门关于攻城器具的课。 当初在听课的时候,她便惊为天人,这些攻城器具,都是她从未见过。 难道明日,便可窥见全貌了? “如此,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