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对于陆敬安而言,华浓是他贫瘠人生中开出唯一的玫瑰,火红的,热烈的。 照亮他年少时整个灰暗的人生。 高中时期的陆敬安,禹禹独行,活得像个没有亲人的孤寡老人,亲妈不要,亲爹忙于工作,每日等着他的不是食堂的大锅饭,就是灶台上的残羹冷炙,回到家,等着他的是冷冰冰的两室一厅,大学教职工院区里的欢闹声与他这个孤魂野鬼格格不入。 这段时光,终止在华浓出现。 旁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一如往常骑着自行车回家,在楼底下看见穿着粉色羽绒服站在昏暗灯光下的人时,内心的那种悸动,有口难言。 十七八岁的悸动一直延续到二十七八岁。 他功成名就之后,站在盛茂集团顶层看着华浓穿着粉色的礼服出现在电视荧幕里,那一瞬间,感觉十七八岁的那根刺一直扎进了十年后的心上。 原来,他这些年一路开疆扩土的孤独感,需要在华浓的身上被填满。 幸好,他努力过,不再是当初那个死气沉沉瑀瑀独行的少年。 否则,怎么配得上她呢! 华浓看着陆敬安,接住了他的所有情绪,那种失而复得的幸好在陆敬安脸上尽显无遗。 紧接着,只听陆敬安醉语呢喃:“幸好,幸好啊!” “幸好什么?”陆太太问。 陆敬安将搭在眼帘上的手背拿下来,瞬间,华浓看见他眼帘上、手背上的点点湿润,有片刻的愣怔。 喜极而泣? 这种错愕感,直至男人的掌心落在她手背上:“幸好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会如何?” 陆敬安混沌的脑子听到华浓这句话,难得清明了半许,会如何? 他会让她变成她,让自己变成自己,然后成为他们。 就像当初收拾霍方杰那样。 屋外,寒风萧瑟,山顶别墅的树木被吹弯了腰。 风声大到隔音玻璃都挡不住屋外的鬼哭狼嚎。 卧室里,陆敬安取下华浓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床头,额头相抵,轻声呢喃,用温柔的嗓音蛊惑着她:“可以吗?” 华浓没有回应,伸手摁住陆敬安的脖子,送上了薄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