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了工部衙门,也不用骑马坐车,往左边一拐,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民部大堂,溜达着就过去了。 任中流从后边紧跑两步,追到房俊近前,神情颇有些忧虑,迟疑着说道:“侍郎大人……可知道民部尚书是谁?” “是谁?” 房俊边走边问,不过并不在意,管他是哪个,咱光明正大去要钱,他还敢不给?更何况自家老子房玄龄那可是民部最直接的顶头上司,吃了豹子胆敢为难? 任中流一看就知道这位根本不清楚民部尚书是哪个,面色沉重说道:“是韦挺韦尚书。” 房俊一拍巴掌:“原来是他啊,那更好办了!” 任中流有些发懵,不得不提醒道:“呃……这位可是齐王殿下的老丈人……” 别人没想起来这码事,以为房俊的名声再盯着房玄龄的名头那就无往而不利,梁仁方却没忘!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当初您拳打齐王李佑的事儿,现在面对人家齐王的老丈人您还一副熟人好办事的样子,这心可真够大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民部衙门大门口处。 房俊负手而行,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一边对任中流说道:“所以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人云亦云……” 民部的门子不识得房俊,不过见到工部水部司的员外郎跟在身后,估摸着这位不是一般人,出来拦了一下,便和颜悦色的说道:“敢问这位上官,前来民部有何要事?” 房俊大大咧咧说道:“韦尚书在不?” “敢问上官贵姓?” “某就问你在或者不在?” “这个……”门子似乎很少有面对来民部尚且如此盛气凌人的官员的经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不在,又怕真的耽误了正事;想要问问这人是谁,但这黑脸的小子一身绯色官袍,佩着银鱼袋,又不敢问…… 任中流一脑门儿汗,心说您这跟韦挺韦尚书还有过节呢,还有心思在这里为难一个门子? 便上前说道:“此乃新任工部房俊房侍郎,烦请入内通报……韦尚书。” & 那门子吓了一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房俊? 幸好自己谨慎,若是像平素那般呵斥几句,搞不好不是要被这楞怂踹一顿?关键是踹了也白踹…… 赶紧说道:“二位稍待,小的去去就来。” 言罢,飞快的跑进内院报信去了,边跑边想,你也就跟我这小小门子耍威风,谁不知道你打齐王殿下的那点事儿,还想求见咱们尚书大人?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做梦去吧! 可没一会儿,这门子就回来了,态度较之先前更加恭谨,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房侍郎,尚书大人有请!” 房俊“嗯”了一声,对任中流说道:“你在这里稍待。” 晃悠着八字步进了院子,直奔民部大堂。 那门子依旧一脸茫然,没道理啊!这房俊打过齐王殿下,那应该很是不招尚书大人待见才是,可为何刚刚自己去通报的时候,尚书大人非但没有一丝恼怒,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最终,门子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豪门之间的关系啊,实在是太狗血了…… 民部大堂比之工部更是不遑多让,而且更加气派。 毕竟工部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自产自销,而民部作为整个大唐的财政中心,几乎是所有部门都要仰望的存在,较之“天下第一部”的吏部亦毫不逊色,而且油水丰厚,办公环境自然没得说。 韦挺今年尚不足五十,正是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好岁数。整个人个子不高,但气势内敛、温和有礼,一股世家出身的温润气质扑面而来。 “呵呵,贤侄此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吧?” 见到房俊进来,民部尚书韦挺居然亲自起身,亲热的扯着房俊的手,拉到桌案旁落座,差点把大堂里负责斟茶递水的一个小吏吓得眼珠子都鼓出来! 平素自家尚书大人那叫一个矜持,跟谁都是不苟言笑,怕是自己亲儿子来了也没这么开心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