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大觉不妙,看来‘生死薄’这门功夫着实阴毒,虽然此毒上次发作自己侥幸未死,但这剧毒如狗皮膏药一般,竟在体内盘踞不散起来! 王随真心中了然,自己现阶段,恐怕只有一击之力。 一击过后,“生死薄”剧毒复发,自己虽然应该不会像上次那般直接昏迷,但肯定会失去战斗力。 倘若自己失去战斗力后落到鬼刀门手里,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虽然是现在是寒冬腊月,冷风萧萧,但王随真的脑门仍旧不停的冒出豆粒大的冷汗来! 为今之计,只能速逃! 王随真按着刀柄缓缓后退,刚退三步,惊觉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两条大汉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王随真左顾右盼,见左手边有座酒楼,酒楼的招牌上有三个大字‘芙蓉轩’! 正是不久前王随真杀了牛八的那个酒楼。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又不知不觉的会回到起点。 王随真迈开大步进了芙蓉轩,仍旧直上二楼! 刚登上二楼,王随真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也许食客都知道二楼不久前才出了人命,所以二楼现在没什么食客,只有一人坐在正对楼梯的那张桌子上喝酒。 此人身穿儒服,头带平定四方巾,一壶酒,一桌菜,一个人,正边吃边饮。 王随真凝目望去,只见这人年纪约莫在三十二三岁上下,又瘦又高,体形跟长山有点像如竹竿一般,仔细看这人模样,眉宇之间带着三分的正气,三分的忧郁,四分的潇洒,一身的书卷之气,颌下三缕黑胡须,双目炯炯,这时亦在上下打量王随真。 王随真仰天叹了口气:“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想杀我王随真直接动手就行,何必故弄玄虚?” 书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王随真一眼,问道:“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那?若有难处,不如坐到这里来咱们边喝边谈?” 王随真愣了愣,颇为怀疑的问书生:“你……你不是东水书院鬼刀门的刀客?” 书生听了这话,眉角轻轻挑了挑,笑问:“哦?东水书院鬼刀门的刀客?看来小兄弟是误会我啦?来来来,坐下来说!”站起身来将桌对面的椅子拉开,做了个请王随真坐的手势。 王随真愈发的诧异,心里暗忖:“看这人的着装打扮,定是鬼刀门的刀客无疑!但现下此人如此做派,是想等我走过去趁我不注意时偷袭于我?还是这酒菜之中动了手脚?下了毒药?罢了,罢了,鬼刀门恐怕已在这并州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五脏六腑内的剧毒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恐怕今日我王随真难逃一死了!怕他何来?小兵必须死阵上!就让我死之前再看看鬼刀门还有什么鬼蜮伎俩?!” 王随真冷哼一声,全神戒备,右手紧紧按住刀柄,坐到了那书生对面的板凳上,他一坐下,两人间的距离登时变成了只隔着三尺的酒桌了! 近在咫尺! 若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发动攻击,一击必杀! 当然,是王随真杀了这书生,还是书生杀了王随真,这便难说的紧了。 书生对王随真的神情和动作恍似未见一般,还非常热情地给王随真倒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绍兴黄酒! 王随真碰也不碰那个酒碗,冷声道:“阁下想谈何事?” 书生哈哈一笑:“小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在下王伯安,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在下这些年来一直在京为官,久闻江南芙蓉湖畔东水书院为天下清流领袖的名头,今日恰好路过芙蓉湖,便顺道来芙蓉轩上饮上一杯罢了。小兄弟刚刚说什么东水书院鬼刀门刀客追杀你,这话何解?东水书院里全是受圣人教诲的鸿儒文雅之士,竟然也参与江湖上好汉们的打打杀杀之事?” 王随真见这书生一脸诚恳里带着三分不解,心中有些动摇起来:“莫非我认错人了?此人当真不是鬼刀门里的刀客?”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长山生前跟他说过的那些江湖佚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心隔肚皮,人心叵测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