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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从未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托尼，失落、无力，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四十几岁的油腻中年人，而不是个永远三十几岁的花花公子。

    “托尼，你永远是最棒的。”台下有观众大喊。

    “我爱你，钢铁侠。”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天才！最酷的天才！”

    到后面，粉丝们的声音已经杂乱到听不清什么了。

    沈河只是静静的站在灯光之外的阴影处看着这一切，他注意到了托尼的眼神，这个一向狂妄自大的自恋狂此时的双眼却微微闪烁着动容的光芒。

    沈河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生而为亿万富翁的托尼会成为真正的超级英雄。

    他享受着聚光灯，享受别人的喜爱或者厌恶，他想要保护这些人，因为只有他们在，才会有钢铁侠在。

    “不，请不要这样说。”托尼再一次抬起手，然后抬高了声音，“当然，我承认你们所说的都正确。”

    台下响起了哄笑声。

    那个臭屁的托尼又回来了。

    “只是，我虽然是最厉害的，但我真的不重要。”托尼竖起一根手指，在台上走了几步，然后忽然指向站在阴影处的沈河，“河，我的朋友，他们的强大人尽皆知，但是，他们同样不重要，你们也不重要，重要的什么？是‘我们’，或者说，是‘人类’，这也是迦勒底所信奉的信念，我不禁想，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全人类的命运，赌在我们少数人的身上呢？”

    现场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其实是一个沉重的问题，因为人类不得不依赖“英雄”。

    “到了今天，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们允许公民拥有武器的初衷。”

    托尼的身后屏幕上浮现了一个个画面，那是这个国家数百年来的历史记录，最后定格在一句话上。

    ——美国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

    没错，这个国家允许人民拥有武器，并且把这点写入宪法的初衷，是为了避免人们的自由权利被腐败暴政剥夺，甚至认为这一点的益处高于持枪可能带来的暴力犯罪行为。

    换句话说，允许合法持有武器的目的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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