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借由骑兵和战马的阻挡,嬴成蟜前部步卒不曾被连弩所挡,尽可能拉近了与楚军的距离。 听得嬴成蟜命令,前排步卒再次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握稳盾牌!矮身冲锋!” “快冲!不能让我军主帅独自面对危险!” “主帅已冲阵,此战必胜,袍泽们还犹豫个甚?取军功!” 看着即将合拢的盾墙,伍长立夫左手一松便撒放了帮助他抗了不知多少根弩矢的盾牌。 双手握紧长枪,立夫手中枪如灵蛇般洞穿了两面盾牌之间的缝隙。 循着记忆,立夫双手一震,驱策长枪向左微偏,继续前刺。 “啊!” 楚军盾阵中传来一声悲呼,随后一面盾牌无力跌落。 握持盾牌的盾兵悲鸣着软倒在地,徒留站在他身后的连弩兵满脸惊惧的继续拉动拉杆。 “死!” “杀!” 两声爆喝同时响起。 不过是三息时间,六枚弩矢从连弩中喷吐而出。 立夫也拔出了插在盾兵体内的枪尖,略略缩回后便对准弩兵突刺而出! “额~咳!” 枪尖洞穿了连弩兵的咽喉。 余光下撇看到喉间突然长出来的枪杆,连弩兵眼中尽是不甘和杀意,用尽最后的力劲继续拉动拉杆! “嘣~嘣~~” 最后四枚弩矢射出矢匣,与方才发出的六枚弩矢一同灌入立夫之躯。 “伍长!” “变阵,额顶上,恁带伍长后撤!” “举盾!举盾!” 两杆长枪从立夫左右二侧刺出,帮助立夫挡住了从第二道盾墙后刺出的长枪。 紧接着,两名立夫麾下士卒大跨一步,便占据了立夫打出来的空间。 另一名立夫麾下士卒一把将立夫拖回己方军阵,满脸焦急:“伍长,可无恙?” 看着插在自己皮甲上的弩矢和流淌着血液的双腿,立夫松了口气,勉力笑骂:“死不了。” “尔等吵嚷个甚!” “都小声点,免得军法吏发现额腿上中了箭,拉着额去切肉!” 立夫麾下士卒这才安心了些许。 看着挡在前方的第二道盾阵,立夫断声道:“尔等以格挡为主。” “某反正也躺下了,便试试低击楚军盾兵腿脚,或许能奏奇效!” 立夫等人不顾生死的冲阵顷刻间便冲破了楚军第一道枪林盾阵,并令得第二道盾阵岌岌可危。 但在后面,却还有第三道、第四道盾阵! 如果秦军能在短时间内完全突破这四层盾阵,那藏于盾阵之后的枪兵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可若是秦军被这几道盾阵所阻,那秦楚两军就必将陷入长时间的鏖战,嬴成蟜率家兵打出的先机和时间也就没了意义。 然而立夫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曹山的声音:“想瞒住我等的眼睛?你还嫩了点。” “自行往后爬,军法吏会将你送去中军!” 立夫沉声道:“末将还能战!” “趁着楚军立足不稳,现下就是破阵良机!” “若是末将等伤兵后撤,便给了楚军重整军阵的机会,主帅之策恐会告破!” 另一道声音在曹山身后响起。 “伤了就去治,这是军令!” 嬴成蟜手握长戟越过曹山,又越过立夫,用手拍了拍立夫的肩膀,露出温和又坚定的笑容:“本将还能战,就轮不到伤兵再战!” “撤去中部。” “好好休养,尔此战所获的田产还等着你去耕呢!” 仰望着这名只比自己大四岁的主帅,立夫的眼眶微微发红。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愿意为这名主帅效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