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利用打断让景畴等人的低落变得不连贯。 通过背锅削弱景畴等人的心理压力。 最后通过辎重即将被切断的当头棒喝,项燕终于暂时打消了景畴等人的死志,把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坤舆图上。 疲惫憔悴的景畴直接问向关键问题:“我部粮草已尽数被秦军焚烧。” “敢问上柱国,贵部现下战况如何?粮草还剩几何?” 项燕沉声道:“我部已夺北津戍、樊城、鄾城、偃城,并于邓城水域重创敌军。” “今我部将士阵亡六千七百余,折损战船三百余艘。” “斩秦军两万三千二百余,毁秦军战船六百四十余艘。” “樊城粮仓,北津戍、鄾城、偃城三城粮库皆保存完好,各城国人也愿意倾囊以助我军。” “在不考虑辎重运输的情况下,我军粮草可供我军兵马嚼用……” 顿了顿,项燕才继续说道:“半年。” 如果景畴所部没有折损,那么这些粮草就只够楚军坚持两个月。 但好巧不巧的是,景畴所部全军覆没,项燕所部也多有折损! 存粮无须被二十二万兵马嚼用,而只需要供应七万四千余兵马,压力顿解。 景畴尽可能压下心中自嘲,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若如此,即便我军出城野战,只要依旧在江汉区域活动,存粮也足以支撑我军鏖战三到四个月。” “即便我军的辎重线被切断,对我军也不会造成不可承受的粮草压力。” “秦军若是果真南下长江,我军固然被卡住了咽喉,却也依旧有喘息之机。” 喘息之机,这对于楚军而言很重要。 虽然辎重线是必救之处,但保持辎重线畅通是为了获得粮草,以便于获得胜利。 胜利,才是最终的目的,而不是辎重线! 沉吟片刻后,景畴沉声道:“依末将观之,秦长安君继续沿大洪山南下、切断我军补给的可能很大。” “而我军现下有三策可选。” “其一,坐视秦军断我军后路,先行继续与秦军水师鏖战,消灭秦军于水面之上的战力,再南下打通辎重线。” “其二,直接回转鄂城,以水师之利凭长江与秦军鏖战。” “其三,凭水师之利封锁长江,并即刻向朝廷求援,配合援军夹击秦军!” 景畴的策略都相对保守。 在主力步卒已经损失殆尽的情况下,景畴的整体战略规划也完全偏向于水师。 项荣突然冷声开口:“儿以为,我军另有一策。” “凭借舟船之利,速战剿灭秦军水师,而后不顾辎重,沿水路长驱直入,趁秦内部空虚、主力在外的机会,直扑咸阳城!” “只要我军攻破咸阳城,生擒秦王政,就由不得秦军继续嚣张!” 相较于景畴的策略,项荣的策略极其激进。 屈彻当即驳斥:“不可!” “当今秦国内部固然兵力稀疏,却依旧有天险和城池为凭。” “一旦我军无法赶在秦军回返之前攻破咸阳城,我军便会被秦军瓮中捉鳖,全军覆没!” “且秦长安君若是未曾南下长江,而是直接杀奔邓城,我军又该当何如!” 项荣反问:“而今敌强我弱,我军又遭逢大败。” “若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我军如何能完成大王所托?” 一众将领纷纷开口,争执不休。 项燕双耳聆听着众将争执,目光却始终落在坤舆图上。 终于,项燕沉声呵斥:“项都尉,莫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智!” 正争的面红耳赤的项荣突然哑然,而后轻叹拱手:“唯!” 项燕继续开口:“秦军传令兵的速度比景副将等人更快,秦军水师很可能已经收到了秦军主力大胜的消息。” “是故本将意欲同时纳景副将的一二两策。” 景畴目露错愕。 这计策是他提出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这一、二两策还能同时运用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