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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嘴唇和眉毛同时一阵乱抖，孙雅默然许久之后，无力地说道：“是的，你应该很快就有第一笔分成入账了，不过以现在在线下载的收费标准和计算方式，恐怕距离你以为的一大笔还差的老远老远……”

    ……

    “慧芳，你觉得孙先生这人怎么样？”

    上车后一直闭着眼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子后排的罗诚，突然睁开眼问了一句。

    “年轻，有才华。”

    正在翻看罗诚明天行程安排的刘慧芳头也不抬一下，淡淡的回答道：“而且更让人佩服的是写歌只是他的爱好，写小说才是人家的本职，这就太厉害了！”

    “嗯。”

    点了点头，罗诚又沉默了下来。

    没有听到罗诚的反应，反而让刘慧芳从埋首文件中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到底是喜欢这个年轻人，还是讨厌他？”

    “应该算是喜欢吧……反正肯定是不讨厌！”

    侧头细想了一下，罗诚有些不太敢确定的摇了摇头道。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位孙先生看着好像也挺热情的，但是罗诚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那个年轻人总是在拒人千里之外，并没有真的像他脸上表现的那么热情！

    “不讨厌的话，那就行了。”

    耸了耸肩，刘慧芳微微一笑道：“我今天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公司私下里新签下来的乐队……就是唱曾经的你的那个超越乐队，手里应该还有一首孙先生给他们写的歌，而且质量不比前面两首差！诚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明白。”

    轻轻叹了口气，罗诚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能不明白？

    “所以啊，等新专辑的宣传密集期过去之后，我们再请他吃个饭吧。”

    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刘慧芳脸上却是笑道：“我觉得就以庆功的名义，你看怎么样？这张专辑肯定能大卖，到时候庆功的同时开口约歌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那个孙先生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主，估计也是年轻气傲……不过这年头能写出好的国语歌，又能写出那么精彩的英文歌的人，其实傲气一点儿也没什么，以后咱们多哄哄就是了……

    “嗯，你看着办吧。”

    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接到，罗诚怔怔的随口道。

    已经璀璨起来的灯光映入车窗，恍惚中，刚才那个年轻而淡然的面孔出现在了罗诚面前，然后和年轻时的自己渐渐重合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只要自己能够一直唱好歌就行，所以才会很少和大多看不惯的圈里人来往，被人误会为低调。但是直到自己有了一个目标，但是发现在怎么也达不到的时候，罗诚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是可以永远不需要别人……

    悠悠的，车内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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