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与此同时,刘家老宅里。 刘老汉端了一碗飘着几片茶沫的苦茶水,坐在大门槛上,朝村东头那边张望。 不一会儿,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那边跑了过来。 “爷,咱家田里的稻草都叫人偷光了!”男孩人还没到近前,便大声嚷嚷,十分气愤。 刘老汉被苦茶苦得眯起来的眼睛唰一下撑开,“偷了?哪个缺德的偷的?” “全被老三家的大郎和二郎偷走了,有人亲眼看见他们来回搬了好几趟!”刘肥气冲冲的答道。 刘老汉又把眼睛眯了起来,哦,那没事了。 叔侄俩气喘吁吁停到家门口,隔着两节台阶,仰头看着老神在在喝苦茶的刘老汉。 八岁的刘金宝急道:“爷,您答应了今年给我铺张新床的。” 刘肥也说:“爹你知道他们咋说吗?说您的就是他们爹的,他们爹的就是他们俩的,拿自己家的东西,天经地义,可气死我了,我这就去把咱家的稻草拿回来,您也是我爹,我拿自己爹的,我还天经地义呢!” “对,拿回来,我还要新床呢,旧稻草潮乎乎的,都快叫老鼠啃光了。”刘金宝也跟着附和。 叔侄俩挽起衣袖就要往村里头走。 刘老汉忙咽下含在嘴里那口苦茶,喝道:“你们俩给老子站住!” 叔侄俩没停下脚步,直到刘老汉动了气再喊一次,两人这才满脸委屈加不爽的转过身来。 “你娘晚饭都做好了,先归家吃饭。”刘老汉招手,叫两人回来,起身回了院子,竟是一副不打算追究的样子。 “爹!”刘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您是不是故意留在地里给他们偷的?” 起先他还只是怀疑,家里的稻子都是割完了就拿回家里晒,就怕被村里那些多手多脚的偷了去。 可爹偏偏要留一亩地,说先忙着地里的麦子,等回头再去收也不怕。 现在看来,就是故意留着给老三那一家子偷呢! 再一看老爷子都不反驳,心虚着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