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宗泽在听得这些个赏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接,但是当对上黄履那双内藏深深寒意的眼眸时,宗泽的心中却是又一个激灵。 他却悚然醒悟,这些个赏赐拒绝不得。 若是拒绝了,不但眼前的这个权知开封府的尚书右丞将会成为他的死敌,宫中的官家也会认为他不识抬举。 当然若得宗泽一家接了赏赐,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中,黄履基本上算是勉强过了关,真正陷在里面的却就只有宗泽自己了。 宗泽苦笑着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黄履,却是忍不住对这个官场前辈心生羡慕。 简在帝心啊! 谁家皇帝能保护一个臣子保护的这么细致体贴?! 由此宗泽却是再次确认了一个令他伤心不已的事实,哲宗官家果然是有为的英明之主,只可惜这位明主的身边并没有他宗泽的位置,除非他愿意在地方上继续蹉跎二十年,然后用一系列的优异政绩去打动他。 只宗泽已经决定走另一条不同寻常的人生道路,他自然没有心思再去掺和朝堂之事,虽得看着哲宗眼馋,却也只好忍痛放下。 不过此番能够作一回哲宗陛下的靶子,倒也算是一场小造化,就当是报答明主这最后的恩典吧。 宗夫人看着面带苦涩的丈夫,却是忧心的问道:“相公?这般赏赐太厚,我们如何接得?” 宗泽笑着安慰道:“接都接了,还能如何!无须忧虑,大不了为夫这官就不做了,去与二狗兄弟一起做个铲奸除恶的镇魔人,岂不是快活!” 只宗泽想的美好,事情的结果却还有待发展。 却说二狗这边,宗泽出监的时候,二狗并没有当面接风,只是在人群中与他拱手示意,打了个招呼,然后顾自离去了。 当然这并非二狗不够仗义,而是为了避嫌,毕竟一路上他可是鼓动了好些唇舌,可不能当场被人拆穿了,否则那可就丢人丢大了,且还容易了连累宗泽一家的风评。 二狗离开开封府街口之后,倒也没去别处,他却到了国子监附近,找到了在那处厮混的刘唐。 说来这刘唐在国子监附近,却仗着出手阔绰,为人四海,很是结识了不少国子监的监生。 二狗为刘唐安排的身份背景,乃是一个外地来的富商之子,跟着兄长在京城里打混,只刘唐心慕太学之名,却又读书不成,只专一来结交出众的监生,交交朋友啥的。 对于这样的冤大头,国子监里的监生并不陌生,不说其他,只那些个瓦子市街口,就经常有好些个富商在守株待兔,专一找监生们一起结伴去瓦子里花差,为此甚至豪掷千贯的也不在少数。 只刘唐这个无有经验的小青年儿,更进一步来国子监当大伙儿的长期饭票,却也就不怎么稀奇了。 刘唐见得二狗来找,却与几个酒肉朋友找了借口,便自离开了去。 二狗随后跟上,却在无人处汇合了。 刘唐见得二狗,却兴奋的说道:“哥哥,我打听得一个重要线索,白时中那些人正在四处打听【五牛图】的下落,说是若得寻到那图,便准备用重金购买。” 【五牛图】? 二狗对这玩意儿还真不怎么了解。 不过他不了解不要紧,这世上有的人却知晓。 二狗自与刘唐嘱托了几句,便往那曹仙姑庵赶去。 只入得那庵后门,便被一个身影拽住,二狗却吃得一惊,再一看,竟是曹仙姑当面。 曹仙姑执着二狗的手却道:“狗郎来得何其迟也?!” 二狗试着挣脱曹仙姑的抓握,却不曾抵得过她的腕力,只苦笑道:“仙姑,我自有要事须办,能这般快赶来已是不易却如何算迟的?” 不想曹仙姑却展颜一笑,道:“狗郎能来妾身便已心满意足!迟来之言只是笑谈而已,狗郎无须当真。且与我去那偏殿处作些耍子,然后再计较他事。” 说得些话,曹仙姑便拖着二狗往一处庵中的殿阁而去,对此无力“反抗”的二狗只能被迫着享受一些。 在那意识互动所形成的幻境里,曹仙姑却再次化身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每天都去那处点卯上工,干一些令她摸不着头脑的活计。 待得下了工,便自约上几个男女友人伙伴,去那街边的吃食摊或者饭馆里,却是快活的吃吃喝喝,然后去另一处放声高歌,直到兴尽而归。 有时也去那各类物什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去处,却是痛痛快快的大买特买,只相中甚么,便自买了来,浑不管那身后的账单早已几近爆表。 甚么?问那账单真暴雷了怎么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