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中书若去反驳,那就是纯粹找骂。 况且不过就是巡察河事而已,凡事多小心一些也并没有错。 夏竦顿时没话了。 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政事堂。 …… 二月十二日,清早。 欧阳修、苏良、张茂则、沈括、开封府众河工、皇城司差官全都聚集在了城北的新酸枣门。 足足有十几辆马车。 苏良计算了一下,开封府距离澶州河道大概有三百余里。 在赶急路的情况下,马车至少要五天。 不过若苏良等人在驿站换马骑行,三日便能抵达澶州。 苏良决定,他、沈括与一队皇城司差官和八名健壮的河工,骑马先行。 欧阳修与张茂则和剩下的人,坐马车前行即可。 沈括虽然才十六岁,但马术已经甚是精湛,完全跟得上。 当即,苏良等人便骑马朝着前方奔去。 …… 大名府,一座府邸内。 贾昌朝也收到了欧阳修、苏良巡察澶州河事的诏令。 贾昌朝是个慢性子。 与夏竦的暴怒相比,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对当下的河道东流之策甚是满意,并且笃定,黄河故道分流六塔河后,以后定然还会流入京东故道。 他觉得自己那篇《浚河故道疏》必将流传千古。 贾昌朝望向天空,喃喃道:“欧阳修、苏良,朝堂小丑而已。” 这时。 贾昌朝一旁的勾当河渠司李仲昌道:“贾公,欧阳永叔与苏景明来澶州后,定会翻阅河渠数据,我们是……” 贾昌朝淡淡一笑。 “能不让他们看便不让他们看,他们非要看,便做出一本假的,能误导他们就多误导他们,能不配合便不配合,他们在官家面前表现的越愚蠢,越能彰显出我们的功劳!” “此外,就算本官帮了他们,官家也不一定相信,不如就多使一些绊子。” “下官明白了。”李仲昌拱手道。 …… 三日后,近黄昏。 苏良、沈括等人骑马来到了澶州的横陇河道。 当苏良看到此处的黄河,一下子惊住了。 浊浪滔滔,宛若黄龙,气势磅礴,浩浩荡荡。 大河高民屋逾两丈。 一旦风起,有掀起万丈狂澜之力。 两侧虽有堤岸与树木,但与黄河的滔天之势比起来,脆弱得就像一张窗户纸。 苏良和沈括都咽了一口吐沫。 他们本以为此时正值枯水期,水势不猛,二人尚能跳水测量。 哪曾想竟然如此汹涌。 面对如此水情,他们带来的这点人显然是不够了。 若想要测量水势。 入河者,须将麻绳系于腰间,岸上有人拉拽,不然再好的水性也容易被冲走。 八名健硕的河工看到此场景也是有些害怕。 他们将携带的水平尺、浮木、铅锤线等工具都卸在了一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