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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沐虽还很年轻,从医经历有限,生活阅历也不是很深广,但是,他家教好,智力绝对在线,医者仁心,对麦夫人这种特殊患者他还是能够体谅一二的。
避重就轻,边沐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我读过不少您写的书。”
微微愣了愣神,麦夫人随即厉声喝斥道:“回答我!骆家铭给了你多少钱?!啊?!借着医生抢救的时机顺水推舟给我来一刀?!到时候还我自己自残,真够阴的,找个年轻男医生下手!”
“脑部生物电波异常?!还是……”边沐心下暗忖道。
“麦夫人!真如您想的那样,您这会儿还能安然无恙地卧床休息?”边沐笑着反驳道。
“事到临头,你怕了呗!胆鬼!”
“哈哈哈……您家里有监控吧?咱们要不要让马先生回放一下当时的监控视频?”
“诶?!马呢?怎么就你一人在我屋?”麦夫人好象想起了什么。
“马先生在外面车上休息呢!要不要叫他进来?”
一听这话,麦夫人反倒安静了。
麦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眼前这个年轻伙子举止文雅,不卑不亢的,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唬不透他的来路和用意。
马越魁平时打打闹闹处理点麻烦还行,登堂入室的,麦夫人哪能瞧得上他啊!边沐顺嘴那么一提,她反倒没词了。
边沐接着解释道:“您当时已经有些气竭,可能没太留意,我当时伸三指反捏刀身,我这边可是正对着刀口的,您若真横下一条心把人生路走绝了,当时也是先切断我三根手指才能伤着您。”到这儿,边沐把嘴一闭不再多什么了。
层内顿时一片寂静。
麦夫人是着名作家,对于人心的体察还是有些功力的,吸顶灯明亮得很,边沐的气质、言谈举止、当时事发细节追忆……这些意象组合在一起,凭借女性特有的直觉,她基本能够确定边沐所关键细节都是真实的。
边沐仔细研读过麦夫饶经典着作,知道她就是性情有些刚烈,容易认死理,最基本的人类准则她还是严守底线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事实,而且是除边沐之外没人能意识到的客观事实:麦夫人家传基因可能多少有些问题,这一点,得见过她父亲才能得到进一步了解、确认。
这种家族遗传性基因某种意义上直接决定了麦夫人特异的秉性。
骆家铭对此怕是一无所知。
基于这些事实,边沐对麦夫人其实一直是充满同情的。
沉默片刻,边沐缓声道:“听您话,中气尚足,不过,到底失血不少,我上厨房给您炖点汤缓解一下,厨房都有些啥估计您也不是很清楚吧?”
“我从来不进厨房的,你把我家保姆叫醒好了,刚才错怪你了,对不住啊!你刚才你姓什么来着?”
“边,边塞诗饶‘边’。”
“边……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有点想不起来了……”
边沐曾经无意间得罪过麦夫人身边某位闺蜜,边沐自然记得,时过境迁的,倒是麦夫人基本全忘了。
边沐当然没必要旧事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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