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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旦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变异现象开始出现之后，他之前的想法也开始松动了。对付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法律有用吗？

    或者说，法律有必要保护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吗？

    在这种未知力量的面前，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如果再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结果会是什么，肯定不会乐观。

    不过，李旦并不想现在就下结论，他相信汤圆也不是个固执的人。

    两只手电照射下，大树下面蜷缩在地上的冯逸珍显得非常瘦小，他的脸上眼睛依旧睁开着，但是瞳仁已经有些混沌，看不出临死时是恐惧还是有其他想法。

    四肢末端的动脉处均有开放的伤口，这说明，他是失血而死。此刻，他瘦弱的四肢因为大量失血而明显萎缩，猛地看上去就像一个发育不良的孩子。

    基于大量犯罪现场的记忆，汤圆立刻脑补出冯逸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狂喷，而无法阻止，最终失血而亡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进而想到这是陈洁的手笔。心里的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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