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目光一直盯着,清欢自然感觉的到,丞相大人一直多疑她是知晓的,怕是现在正猜测着娘娘为何传唤吧。 关雎宫与瑶台的距离也算是比较远了,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到。 “奴婢见过国师,见过丞相大人。”守在关雎宫门口的宫人齐齐福身,个个都是端着笑容的,行为举止那是得体的很。 景湛一挑眉,走进了关雎宫里,他这还是头一次进关雎宫,瞧这院子里的模样却是熟悉的很,不用指路也晓得走哪儿。 侧殿中正烧着银丝碳,窗子只打开了一条缝隙,殿中的花开的正好,花瑟笙一手撑着头靠在软榻上,中间隔着一道屏风。 君执与景湛站在屏风后,行了一礼,“臣见过太后娘娘。” 清欢越过两人走到了屏风里面,小声道,“娘娘,国师与丞相来了。” 花瑟笙本就浅眠,在两人进来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眼罢了,过了好半晌才起身,声音中带着懒庸,似乎是没有睡饱的模样,“来人,赐座。” 一旁守着的宫人连忙搬来了软垫子放在大殿的一旁,又上了茶水与瓜果。 君执神色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以一个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八成是在想女人。 景湛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茶是好茶,却不是他喜欢的,神色严肃了许多。 “不知太后娘娘唤景湛前来是有何事?”景湛直接问道,他们都是聪明人,太极偶尔打打也不错,只是今日里他不想绕弯子。 李述说陛下受伤了,他还等着去看看呢,不过上朝时瞧他精神不错,这伤应当不大。 屏风被撤了下去,花瑟笙一袭常年不变的红衣坐到了主位上,精致的眉眼一扫而过,“急什么?哀家传你前来自是有事。” 她的态度说不上好,最起码景湛感觉到了她言语中的冷漠,比起上一次,她是冷了许多。 “清欢,将哀家的东西拿来。”花瑟笙淡然的转过了头,向清欢使了个眼色。 清欢连忙下去将柜子中的信与画像取了出来,目光掠过那画卷时顿了几秒,便带着东西又回到了侧殿。 “娘娘,您要的东西。”这会儿还有丞相在,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让娘娘被人抓住了口舌上的把柄。 花瑟笙看也没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杯中的茶水,“清欢,将东西给丞相与国师看看。” 这几年君执是她的人,景湛是楚江离的人,她也不算偏颇,这个消息她一早就收到了,今儿个拿出来也是想还楚江离的这个人情。 昨儿个夜里他没有阻拦她的人杀了那些刺客,也害得楚江离丢失了一条线索还受伤了,于情于理她也是该还这个人情的。 然而,若是楚江离知晓了定会气的七窍生烟,他不需要她还这个人情!更何况她还是为了君执!! 信封与画卷被放在桌案上,两个人同时拿起信封,君执看着景湛也拿了起来,快速放了手,拿起了另外一封信。 信有一部分是洛宓写的,有一部分是洛琛写的,前面几封也算正常,只是越看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