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幢大厦,叫小生意?? 有人还不信邪了,率先道明身份:“这位先生好,我是首都开发委的,姓岳,敢问您是?” 刘銮熊瞥他一眼,清楚“个体户”这个称呼,在内地带有一种贬义色彩:“从本质上讲,所有商人都是个体户,我们五个也是。有什么问题吗?” 俞家富见两拨人马走回来,望向其中最熟悉的一人:“他、他不就是个个体户吗?” 现在,在宴会厅里,李建昆无疑成为全场焦点,吸睛程度超过新郎新娘,大家望向他的眼神中,皆透着一股敬畏。 至于李建昆,比起同这些人结交应酬,他更在乎这场婚礼可以不被打搅。 那么问题来了: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的、山河的发小,到底是啥身份啊? “走,咱们也去拜会一下,这人非同一般呐!” 俞家富:“……” 这话他不敢接。他被撂在原地,其他人走进包厢继续午餐。 宾客们大眼瞪小眼,这么有来头的两拨人,居然就这么给打发走了? 耳边传来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并不认识李建昆的宾客们,再望向他的眼神,变得完全不同。 可是,想起对方的警告,腿脚又有点不听使唤。 带着无尽憋屈,他乌龟爬行样,回到首席,不等坐下来,双手先捧起一杯酒,面朝玉英婆娘:“刚才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手起杯空。 一两六钱的茅台酒,一滴没洒。 玉英婆娘:“……” 其他人的表情极为精彩,小王和鲁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王嘿嘿笑着;鲁家父母嘴上劝着“这也喝太猛了”、“慢点喝”什么的,心里却想笑—— 惹上惹不起的人了吧。 虽然平心而论,他们得感谢俞家富,他家儿子在单位,俞家富高低关照过,但是他们也一直在回馈,逢年过节从不差礼,而俞家富总是一副大爷做派,令人不爽。 鲁华对俞家富的那点职位威压带来的敬意,瞬间变得荡然无存。他意识到,似乎没必要再巴结俞家富,明明有只象腿摆在眼前,干嘛还要去抱蚊子腿? 他不留痕迹打量着李建昆,眼神炽热。 “二锅,伱现在到底在做啥呀,那么大的官你都爱理不理?” 李建昆这桌的人,包括沈红衣,都对他有些了解,沈红衣至少知道他能开起银行,除了李云梦。 <div class="contentadv"> “吃你的饭吧,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嘴。” 李建昆白她一眼,有点想走人,鬼知道多少双眼睛盯在他身上,抢了新娘新郎的风头,奈何,走也是不能走的。 不多时,也不知道谁吆喝一嗓子:“新郎新娘敬酒喽!” 李建昆立马拎起酒瓶和酒杯,带上他这一桌所有爷们儿——哼哈二将、小龙小虎、林敬民、林老师,还有个今天没怎么发挥的胡处长,浩浩荡荡走过去给山河保驾护航,以确保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山河能够大展雄风。 至于喝酒这种事儿,交给他们就行。 然而,事实证明,李建昆有点不自量力了。 这场喜宴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完全不知道。 直到隔天从床上醒来,他才后知后觉,经历过刘銮熊那两拨人过来打招呼的事后,他再冒出来给山河顶酒,属实有点不明智—— 三十六桌人,怼着他喝。 所幸,虽然错过一些婚礼流程,比如晚上的闹洞房,不过听说一切都蛮好。 山河和鲁娜很开心,闹完洞房立马拉了窗帘。 “建昆,你好点没有?大哥来电话,让你接。”房门外传来李云裳的声音。 天寒地冻,李建昆裹在被窝里完全不想起来:“他能有啥事儿啊,总不是问山河的婚礼,你们告诉他好了,我是个断片的人不知道吗。” 原本李建勋是想过来参加婚礼的,只怪临近年关事多,他又是万人大厂的生产主任,想请一个礼拜的假,几乎等于想屁吃。 “大哥说还有其他事,你快点!” 李建昆骂骂咧咧几句,他们准备过几天回老家的,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一番天人交战后,猛一下掀开被窝,三下五除二套好衣服,趿拉着灯芯绒的蚌壳棉鞋,哆哆嗦嗦冲到外面的堂屋。 “喂,哥?” “京城怪冷的吧?”电话那头传来李建勋的笑声。 “你知道还非要我接电话,昨天喝躺了,猛不丁爬起来浑身打哆嗦呢,啥事啊?”李建昆火急火燎问。 “有个事他一直不让我跟你们说,还说等过年回来,要给你们个惊喜,我开始也以为是件好事,和你弄的‘清溪甸发展基金’差不多,没理会,可最近总觉得要搞出问题。” 电话那头收敛笑容,声音里透着担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