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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要查什么?这样查下去……不行的!”
办公厅的一处墙角边,杨家人凑在一起,急得好似几只热锅上的蚂蚁。
杨晶晶的哭声他们全听在耳朵里,刚才又传来报社总编汪团结认命般的干嚎,事态的发展超乎想象,上面来的人好像不仅仅是要调查“李建昆打人事件”,其中牵扯到的事,一副全要刨出来的架势。
老话讲做贼心虚。
杨晶晶是怎样进到的京城日报社,杨家人自然门清,更是很明白那不符合规矩。
然而,即便知道这样刨根问底下去会出问题,在场的几名杨家人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根本无力制止。
杨家大哥眉头紧锁,当机立断道:“这样,我去接老爷子过来,他老人家大风大浪里蹚过来的或许有办法,再说兴许能扯出点关系。”
“关系”二字,似乎在杨家人的思想观念里根深蒂固,每每遇事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找关系。
其他人自无不允。
杨老爷子虽说只是市里退下去的,但这座城市的市委是有些不同的。老爷子十六岁参加工作,如今年近古稀,门生故吏遍野,青出于蓝的也不是没有,有些触及高层次的关系连他们这些做儿女的都未必清楚。
杨家大哥刚离开不久,另一个急得脑门直冒汗的人,沿着墙壁,不动声色凑到杨家人身边。
“几位,你们得想点办法,这是连牙齿缝里也要掏干净,会出问题的!”岳大勇压低声音说。
他怕被连累。
坦白讲,“李建昆打人的案子”如果不是杨家人几番闹事,一再施压,李建昆顶着一个合资企业高管的头衔,案件的处理结果,不会像现在这样。
岳大勇也是打死没有料到,李建昆背后的港企,他那个老板,厉害成这样——前脚刚走,后面中枢的人便来了。
杨晶晶的父亲杨善明告知他:他家大哥已经回去接老爷子。
这使得岳大勇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转瞬又带着抹狐疑问:“杨老他……能搞定吗?”
杨善明一阵语塞,这确实是个未知数,那得等父亲过来才知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岳大勇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说:“事情是那名港商弄出来的,上面这么干无疑是要给他一个合理的结果,我之前会过他,他的诉求很简单,说我们小题大做,想把李建昆捞出去。你们去找找他,给他想要的,他不再追究,这事儿兴许便过去了。”
岳大勇上午和林新甲会面时,曾给出“会妥善处理”的态度,林新甲自然很关注这件事,让岳大勇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下榻在不远的京城饭店。
杨善明眼前一亮,倒是个好办法。“我去一趟,叫什么,住哪间房?”
这岳大勇倒是不清楚,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悄默默塞到杨善明手上。后者点点头后,看一眼女儿所在的那间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带着抹急切,拔腿便走。
京城饭店。
林新甲从南方赶来京城,没买到近期的机票,坐的是火车,一路舟车劳顿,正躺在还算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休息,被一通电话给惊醒,前台打电话来说楼底下有人找。
他遂起床洗漱一番,换好衣服,来到空间开阔一侧有咖啡厅的一楼大厅。
“林先生?”
“伱是?”
硕大的刷着红漆的木质前台旁边,杨善明伸出双手凑上去,抓过林新甲的右手边摇边说:
“哎呀,这事儿闹得太大了,犯不上啊,也怪我们,提前并不知道李建昆的职务和所在单位这么重要,要早知道批评教育一下算了,毕竟建设事业最重要。
“我是杨晶晶的父亲,就是被李建昆打的那姑娘的父亲,同时我也是一名人民公仆。现在上面都下来人,为这事儿劳心费力,我看了挺不是个滋味,实在是浪费人力和物力。
“您看这样行吧,作为受害者一方,我们向所里申请不予追究,这事儿就过了吧,你也跟上面打声招呼,别为这点小事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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