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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说到底,是我跟徐庆有之间的矛盾,没想到把红衣扯进来,还把你们全家都拖下水。”
沈家北房堂屋里,李建昆从背靠椅上起身,鞠了一躬,表达歉意。
刚才他已经把跟徐孙子由来已久的矛盾,大致讲过一遍。
絮絮叨叨半天,核心内容其实一句话就能阐述:
徐孙子什么都想跟他竞争,见他和沈红衣走近,色从胆边生,才搞出后面一系列事。
沈学山似笑非笑看着他,“你那天来补鞋是故意的?”
“算是。”
“什么目的?”
想见见老丈人和小舅子算不算?
该说不说,李建昆怂了,迟疑一下道:“主要想旁敲侧击下,看看徐庆有在你们心中占据什么份量,或者说看他把伱们忽悠得多狠。以此决定那封信要不要寄。”
沈学山沉吟,“所以那真是一个局,照片也是你找人拍的?”
“是。”
沈学山微微蹙眉,“你很有本事啊。”
“我知道叔叔您在想什么,肯定认为我特阴险,我不想辩解,我的观念是:对付小人,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给他整出更大乱子的机会。”
沈学山咂摸着这番话,评价道:“你不像个大学生。”
他从此子身上看出一股枭雄气质。
这种人有个好处,一般不会吃亏。缺点是,容易走上歪道。
“我已经毕业了。”
闻言,戳在一旁的沈红衣不由怔了怔,她都不晓得。
倒不是李建昆刻意隐瞒,这不是形式上的毕业证,还没拿到手么?
沈母碰了碰女儿,小声问:“红衣,这小伙子真是你们学校的?你们跟他比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的这个比如,不指年纪,是指行事老练的程度。
沈红衣点点头,“他是77届的学长。”
说完,姑娘又补充一句,“他在我们学校名气可大了,很多人崇拜他。他本身能耐也大,77年,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年,浙省文科状元。当年北大特录的研究生,全校加起来都没几人。”
沈母咂舌,女儿在念大学,再没文化,研究生她还是知道的。
“他不念大学生,直接读研究生?”
“嗯!不然怎么叫特录?普遍说法是,他们这种属于天才,放在跟我们一个起点线上,那是浪费时间,埋没人才。”
沈母瞪眼问:“那他现在毕业,不是得当大官?”
“他…可能没兴趣。”
“啥?!”
沈学山扭头,“你们娘俩嘀咕什么呢?”
“学山我跟你说……”
女人骨子里都有点八卦劲,沈母忙趴到丈夫耳边,一惊一乍起来。
当听到对方连官都不愿意当,沈学山除去与妻子如出一辙的惊讶,心头更是暗道坏了事。
这孩子果然要走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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