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元则怪笑着看向高桓权, 这个无须谁介绍,听口音、看装束,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开元通宝的地位,不仅是在高句丽通用,在大唐周边的国度都畅通无阻,西域人、大食人、粟特人,也能够接受信用度极高的开元通宝。 从单一国度货币,化身为大区域货币,也难怪少府监下辖铸钱监的九十九口铸钱炉,纵然全年不曾熄火,依旧是杯水车薪,补不了庞大的缺口。 丝帛抵钱成了朝廷认可的事,纺织品成了大唐的辅助货币。 没看庸的法都是丝绢抵役么。 高桓权诧异地看了李元则一眼,终于确认,这厮有点家底。 再赌、再输; 再输,再赌。 庭院中生起了一盆火,清洗干净的鸽子,抹上盐、食茱萸粉、秦椒粉,穿上枯枝,在火上一烤,让人肚内忍不住发出响声。 李元则接过仆役递来的枯,一口咬住烤得金黄的鸽子,咀嚼的声音格外馋人:“吃,都吃!这些好歹是用伱们的钱买来的鸽子。” 杀人诛心! 高桓权恨恨地抓过一根枯枝,张嘴咬了一口。 香、麻、辣,诸味在口中纠葛,让高桓权觉得,以前那些吃食,味道还不如这随便一烤呢。 李元则似乎看出了高桓权的想法,轻轻笑道:“觉得鸽子可以随便弄,就能够好吃?呵呵,这位烤鸽子的手艺人,是我从遂州请回来的,光是安顿他一家老的营生,就花了不下百贯。” 高桓权瞬间觉得,花一车珠宝,换一只鸽子吃,值了。 吃过之后,有仆役端着铜盆、温水,肩头搭素汗巾,为在场每一位洗手、擦脸。 虽然一切都比较简陋,高桓权却生出“李元则也是权贵”的奇怪念头。 是的,这年头的普通百姓,没那么讲究。 “兄台,你也输得差不多了,收手吧!都不忍心赢你了。”李元则大笑。“明明知道押白必输,可你每一次都执着地押白。” 高桓权被激怒了:“看不起……耶耶不是?这一次,押一车珠宝,还押白!” 一车、再一车…… 即便大使者拼命劝阻,高桓权依旧执着地一车车下注,一车车地输。 他总觉得,在平壤城他是博戏场中战无不胜的将军,来到长安也必然会胜! 殊不知,十赌九输,在平壤是别人顾忌他身份而已,在长安城可没人在乎。 “我押……” 高桓权的声音戛然而止。 哪里还有可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