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讲道理-《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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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当阿耶的,就可以不讲道理!
扭头,一脚踹开厢房门,范铮插上门闩,凭着记忆摸到还剩的几块毼布,裹着身体,躺到一堆板子上,迅速拉起了鼾声。
院子里,隐约有杜笙霞的抽泣声,可惜范铮的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
日上三竿,范铮才爬起来,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官服。
这样子穿出去,是丐帮弟子都有人信。
空荡荡的院子,没有丝毫动静。
毼布这东西,哎,就是图个鲜,没经过洗毛工艺,毼布带着挥之不去的膻味且不,关键是不柔软、保暖度不够。
事实上,洗毛工艺,不是没有啊!
别的不,就那毛笔,没有经过洗毛流程,毛能那么柔顺吗?
哎,懒得动,懒得想。
回到无饶房间,换下皱巴巴的官服,在上头洒零水,置于案上,再烧了一壶沸水,就着壶底熨烫官服。
手艺虽然生疏,终归没出大错,没把哪里烫一个窟窿或烫焦。
收起官服,顺便架上镬,烧水煮汤饼,就着昨的剩菜,随便对付了一餐。
在外人看来,或许有点凄凉,可没翻身之前,范铮还不是这样过的?
放下碗箸,收拾了一下,范铮出门,拐到了铁大壮家。
很好,铁大壮今刚从兽炭作坊下值,正在院子中间扎纸人竹马什么的。
纸人是铁大壮的手艺,在清明前能卖得一笔钱,帮补家用。
竹马,则是社火中的一项表演,看竹马不大不的个头,就是给自家娃儿备的项目,竹骨纸皮,就是画工太丑。
五大三粗、相貌粗鲁的铁大壮,还是个手艺人哩。
不过,在这年头,也很正常,谁家屋子出问题了,就是几个街坊一顿修补的事,管饭、管酒就成。
除了麻山那种癞货,谁都多少有点本事,就是这本事想换成钱嘛,呵呵,难了。
看到竹马,联想起社火,范铮才想起今是什么日子。
二月初八,据是释迦牟尼出家之日。
汉家的春社,有二月初二、二月初八、二月十二、二月十五的法,但能肯定的是,唐朝的春社绝对不会是二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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