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修仙试炼(二十二)-《快穿:卡牌毁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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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敞开,不大的床铺哪还有她挂念的丈夫男儿,只剩两滩累累白骨——一大一小。

    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肉丝挂在上面,迎着清风微微打颤。

    仙人说,一定是她丈夫和男儿触犯了哪些规则,才落得这般境地。

    奇怪的是,明明眼前摆着两具白骨,她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也没有任何慌乱,脑子出奇的冷静,找来准备扔掉的铁盆装好两具尸骨,再寻点易燃的东西,放到屋外一并点燃。

    出了屋才看到,聚落里好几家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女人们有的哭天抢地,十里八荒都回荡着她们凄厉的哭声;有的和刚出门的妇女一样淡然,默默烧纸烧骨灰……

    经过这一晚,聚落居民凡是男人无一幸免,包括小孩。

    妇女想起昨天新挖到的紫琉蝉蜕还在身边,等会儿收拾收拾去附近的城镇换点粮食——丈夫儿子都死了,好像也不需要那么多吃的,留一些钱备用。

    仙人说那怪物只针对男人,而且遵循因果,杀不死拦不住,那么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用担心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男人,抢走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

    她甚至想到拿闲钱买些耐旱作物种子,这片聚落虽说贫瘠,却不至于缺水缺到极致,用点心总能改善一下土质。

    她还想起几户人家有几块还能用的耕地,现在没了丈夫或儿子,几家女户主也能专心过自己的日子,她们完全可以合作,你找紫琉蝉蜕我研究这块地,大家关系都挺好,肯定比跟家里男人待一块来得舒服……

    畅想总是那么美好。

    ……

    “你何时满足?”付沧钊双眸明亮,问道。

    在她面前,女子模样的怪物脸庞裂成几瓣,张开血盆大口,正啃食昏死在地上的罪脉。

    为了弄清怪物的来历,付沧钊追踪了几个晚上,这才完全确定,对方出自某种规则类怪谈。

    每当某一界发生丈夫或男儿吸血女人的情况,她都会前去吞食血肉,小概率触发敲骨吸髓。前一个晚上,这怪物就吸过某个罪脉的骨髓,那场面堪称惨不忍睹。

    怪物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回头瞧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修,身上散发的气息令她感到几分熟悉。

    怪物喉中吐出低吼:“当世上男人不再依附女人生活,我自会消失。”

    “是吗?”付沧钊笑了,一双墨黑的眸子愈发明亮,“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转身,怪物啃食完血肉,互不干涉。

    付沧钊决定寻找城镇。

    ……

    此地白雪皑皑。

    一名白衣女子盘膝坐在树下,几乎融入背后雪景。

    那棵大树枝干光秃秃,有些枝杈覆盖一层积雪,好似穿上和女子相同的白衣。

    一轮新月高悬空中,微风习习,吹动女子银白短发。

    她睁开眼睛,露出的眸子银光璀璨。

    身上宽松白衣无风自动,她伸手,一柄长刀就从远处飞来。

    “同类的气息。”女子拔刀出鞘,语气冰冷。

    设在修仙界的传送阵被人触动,那时她意识到穿越者很有可能不只她一人,于是抱着想要和同类交流的心理,设下那处结界。

    飞升后,她看到大千百界女子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很不是滋味,又见到各大门派掌握连通的传送阵,便有了自立门户的念头。

    反正先前她也干过一样的事,不就是从头再来吗?

    于是有了雪月界,她成了女人口中的雪月姥祖、罪脉口中的雪月魔祖。

    罪修们百般蔑视的女修在她带领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并大千百界绝大多数地界,如今只剩下五个界还在负隅顽抗,分别由五个门派控制。

    很快,女子脸上多了一抹愤怒——她的传送阵,似乎出了些问题,把人传到了雪月界之外。

    追其缘由,竟是因为一个罪修试图拉走她选中的人,导致定位出错!

    她冷哼一声,神识分出一缕放入传送结界,利用防卫机制,直接废掉那罪脉。

    长刀划破空气,开出一块流光溢彩的空间,女子抬腿迈入其中,缺口在她完全走进去之后缓缓合拢。

    那位传送到别处的同类,她想亲自前去寻找。

    ……

    确定好目标,付沧钊找回之前接触过的妇女,问她离聚落最近的城镇在哪里,妇女指了嘉源镇。

    规则怪物吃掉丈夫和儿子后,妇女明显比往常开朗,一路上和付沧钊聊了许多,还准备拉上几个没了男人的女邻居一起发家致富。

    她们互通姓名,付沧钊终于知道妇女名字叫柳英华,她们所在的聚落灵气稀少,大罗金仙廖宏辉疯狂修建宫殿正是为了将空喜界稀薄的灵气聚集起来,免得魔界入侵之时,自家修士无力抵挡。

    “灵气稀薄?”付沧钊疑惑发问,“很稀薄吗?”

    柳英华一脸茫然,她只是个普通妇女,哪里懂修仙那些事?要不是她丈夫生前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廖宏辉“丰功伟绩”,她才不管什么灵气不灵气呢!

    付沧钊停下脚步。右侧隐隐可以见到山峦起伏,她随手一指,粗如手臂的灵力光束便穿透空气,削去山头!

    柳英华看得目瞪口呆!

    “我说,这里灵气明明很充足,为什么硬说灵气匮乏?”付沧钊收手,发出真诚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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