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之城(二)-《维斯特拉玛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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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可不行哦,名字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的,一定要好好想想,我也想听听的哦。”诺艾尔老师喜欢在这个方面较真,看起来是有些偏执的样子。啊~啊,怎么样都行了。
“我再想想吧。”
大家这么聊着,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告别了大家自己先去食堂吃午饭了。食堂里冷冷清清地只有几个窗口开着,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去了。
我慢慢地吃着生硬的餐盘想着诺艾尔老师问的那个问题,不知道她这么要求的目的是什么。这时一个双眼眯成缝,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的女生坐到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在吃饭没有抬起头来,不过瞥见衣服上有那个金黄色的星星,就知道是她了。
她并没有带着餐盘过来,而是两手空空地坐在了我的对面,撑着桌子现在看着我,就像诺艾尔老师观察时的姿势那样。
“怎么,你不吃饭吗?”
“我能吃一个吗?”她笑呵呵地说道。
“嗯……”我还没有说出“可以”两个字的时候她就十分手快地把小烧烤的牙签拿走了一根。
“好吃。能再赏一个吗?”这次没等我开口她就一下拿走了两根,一口叼下一串咽了下去,然后拿着另一根指在我的面前。那个尖尖的头就像要朝我刺过来一样。
“什么?”
“这是我赏你的一根。”她笑呵呵地说道。
啊,怎么样都行吧。我微微向前探头咬住,好不容易地才咬下一小截,在嘴里慢慢嚼着,观察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男朋友呢?”她突然这样问道。“一个人吃饭好无聊的样子,我来陪陪你吧。”
“啊,那个不用了,他现在在忙别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啊……”她突然脸一红,像是说起了会让自己害羞的事情。这时从旁边走来了一个红色头发的男生,戴着一副发着蓝光的护目镜,身上的装备也看起来有些特别,就像那种漫画里面会有的英雄少年那样。
“走咯。”铃听到之后马上起身小跑到了他的身边一起走出了食堂。他的声音有些不知道为什么地好听,越来越像那种漫画里少年的样子了。不过我可配不上,铃这样开朗乐观的女生可能才有资格吧。
红配黄吗……虽然我们学校染发的人很多,不过这样的装束还是有些少见啊,是要去拍戏吗?或者说就是过两天勇作参加的那个表演就有他出场?啊诶,顺便解释一下,我不是染发的,精灵族头发天生就是明黄色的。
在最后几口饭到走回活动室的时间里,我继续想着怎么回答诺艾尔老师的问题。阳炎,如果字面上理解就是比较炙热的太阳,形象上是光彩亮丽的样子,而太阳在寓意里面是伟大的事物,也可以形容一个人十分地阳光,积极向上……我这时想起来了当时是和勇作在商业街上吃着冰淇淋聊天的时候想出来的。
我思考着到底自己想的名字是带着哪种寓意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活动室的门前,还是挑一个比较普通的回答吧。
轻轻推开门之后发现里面的人都走光了,部员的桌面上被清理地十分干净,只摆着一本书在上面。诺艾尔老师似乎在等着我回来的样子撑着手看向我这边,萤火虫在它的肩膀上欢快地挥着手闪着光。
“那么你有答案了吗?毕竟是自己想的名字嘛。”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我当时是和勇作在一起走着的,应该是当时比较开心,而且夏天的太阳也很热,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词吧。”
不知为何,诺艾尔嘴角一斜,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或者怀疑我说的话一样的表情。
“是吗?不过不排除你是在看到这个房间里洒下的阳光的时候想到的呢。”
“嘛,怎么样都好了……”我有些被诺艾尔老师绕得团团转。“对了,他们都去哪了?”
“去做各自的事情了,现在也已经是活动时间结束了吧,你没有在食堂看到他们吃晚饭吗?”
“诶?晚饭?”我并不是才刚吃过午饭吗,不过这时从诺艾尔老师身后的窗户看出去,阳光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黄昏时候的暗黄色,活动室里也因为没有开灯而变得更加地暗。
“太阳的背面,会是什么样的呢?”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讲着听不懂的话语。
这个时候我眼中的世界开始向一侧倒去,房间里的东西像被另一个重力场拉扯着往侧面飞去,身体感觉就像从空中坠落下去一般。老师!我想起来了……她似乎感觉不到这种变化,依然安稳地坐在部长的座位上。
一瞬之间阳光变得明亮起来,变得炙热的阳光开始点燃着我的视觉,烧过的地方变得如同虚空一般漆黑无物。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勇作吗?他终于回来了,我死死地抠住门把手维持着自己的平衡,不然会直接从那边走廊的昏黑尽头掉进去。
“勇作!”
勇作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在梦话中被大声地喊出来,差点被吓得被后面的纸箱绊倒。
乔可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勇作惊呆了的脸,连忙擦了擦眼睛,口水都流到了垫着脑袋的书上,急忙去擦掉。
“怎么?睡了一个下午?抱歉啊今天事情有些多,明天就要表演了,我来搬这些东西吧。”这时乔可突然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像要头槌一般砸向他的胸上,不过只是轻轻地靠了上去,贴在了上面。勇作见状,温柔地抱住了她。
“都怪昨天晚上玩太晚了嘛。”
“做噩梦了吗?”
“没有,梦到了以前我们在这里的样子。”乔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被勇作听到。
“嗯,我有时候也会想起。”
大学有义务的时间只有两年,有些人在两年之后就离开了大学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蒙卡克和相真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一个人加入了社会上的学生运动组织,后来变成了社会激进组织的一部分,与我们断绝了联系;另一个人则加入了联邦最大的教会进修,后来也变得与世隔绝。琉嘉学姐在一年前就毕业了,诺艾尔老师完成教学任务之后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想法成为了自由科学家。现在只有我们留在了这里。
“走吧。”两人松开抱紧彼此的手,搬上装着书籍和杂物的箱子离开了活动室,钥匙也直接留在了那里,会有人进行回收的。
箱子里还有琉嘉学姐的祝福,是送给她们两个人的。在毕业之前用简历纸为我们折出的一个千纸鹤正放在书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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