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之城(一)-《维斯特拉玛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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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炎华尔兹。”乔可用手帅气地比出了一个姿势,感觉为这段旋律取了名字之后确实有了那么一种明星作曲的自豪感。不过现在窃笑的就是勇作了。

    “嘛,确实有些随便。”勇作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就被牵着的手拿起来顶了一下肩窝。

    “怎么样都好了。”乔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哼着。

    在车站等待着列车抵达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没有多聊些什么,她盯着炫丽的广告站牌有些出神。也许诺艾尔老师说的是对的,两个人的话题总会有聊完的那一天的,我们已经聊了……七年之久了。从在高中一年级的社团时候认识,后来发现是一个镇里的人,再到同样一个大学,到现在。

    这么想着,两人牵着的手并没有松开。乔可转头看了一下勇作,他正在认真的记着几天后的表演谱,感觉到乔可在看着自己之后也转过头去,两人有些尴尬地对视着。

    “怎么了,我脸上有冰淇淋吗?”

    “如果有我早就帮你舔掉了。”

    说完连乔可自己都不敢相信会说出的情话段子之后,两人突然爆笑了起来,在别人看来就像傻瓜情侣一样,不过也确实如此。当个傻瓜多快乐啊,乔可这么想过,不过这种想法也太傻了。

    “不过说起来,你真的准备留在这里吗?”乔可心情平复下来之后还是问起他这个对于两人很关键的事情。

    “是啊,我还是想找个普通的工作,或者运气好加入一个别人的乐队什么的。不过如果没有那个机会的话我身上的东西也该放下了吧,爱好终究只是爱好而已。”他反手拍了拍背后的贝斯盒说道。

    乔可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情,不过两个人就读的也只是最平凡的大学而已,在外面的竞争力不难想象地普通。而且他们也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些,如果说是被乐器吸引了学习上的注意力,他们可能会在心里点点头,但是还是会表示出不承认的样子。

    “我也想待一段时间看看,不过我的家没有那么有钱,这边的物价有些高了,那时候我可能还是会回镇上吧。”

    “你这么有才华,回去做短工就有些可惜了。”勇作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挽留意思,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不能做些什么。

    “怎么样都好了,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特别啦。”

    “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婚事考虑一下吧,这样我就可以帮到你的忙了。”勇作搭上另一只手,不过乔可还是把头偏向一边,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的,我……不想拖累你的未来。”

    “可是……”

    “以后再说吧!”乔可马上转身伸出手来按在勇作的嘴上,眯起眼把头偏向一边。按了大概几秒之后,她才敢睁眼看向勇作,迎接她的是勇作那憨厚的笑容,这让乔可松了一口气。正好在这个时候列车进站,两个人继续牵着手踏进了有些拥挤的车厢。

    真是的,勇作自己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豪家庭嘛。乔可在车上闷闷不乐地,但自己却是过意不去的那一个。好像有漫展的样子,车上有不少穿着奇特的装束画着妆的人,有她的精灵族理想中的那样长着长长的耳朵和掌控魔力的那种样子,不过乔可只是耳朵比正常人要稍微尖一些,也没有别的特别的东西了。

    精灵是追逐着力量的,这种传统信念在后来的挣扎求生中化作了对机遇的追求。对于她的族人们来说一个地方如果能够让他们有着更好的发展,那么就会倾向于迁居到那个地方,不过渐渐地已经定居下来的族人们和普通的人族繁衍下来的后代已经不再会这样做了,不只是融入了人类那样的思想,更多的是寻找不到机遇这种东西了。

    她的家庭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来到了这个岛上,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机遇之地,只是比起外面要大那么一些。于是成为了普通人的精灵族中的普通人乔可就是这样诞生和发展的。

    坐在列车上,她的目光依旧被滚动着的画面吸引着,这是她眼中的大城市与自己的乡下小镇最不同的一点。他们能随心所欲地创造出这样的色彩,而镇上则是枯燥和乏味的颜色。她想着自己也可以成为这片色彩的一部分啊,可是感觉怎么样也融不进去一样。也许是并不需要我这样的普通人吧,“科尔的复杂而奇美的城市结构中,容得下我的地方并不存在。”她这时想起了一句诗词,心里好受了许多。

    走在远离了科尔的街道上,这里的颜色与她印象中的终于有了相似点,风化的废弃房屋显露出苍白和土黄的颜色,配上墙上的涂鸦,显得缺少一种和谐的美感。街边垃圾场里的袋子被风吹飞飘到这片马路上,混杂着卷起的飞沙,给这片地方也染上可以移动的色彩。

    以前走这段路的时候还会担心被一些坏人盯上,不过这里现在还有没有人都是一个未知数。只要走过这段路就没事了,前面就是我们的社区。

    前面就是社区了,路面是柏油铺成的,两旁的房屋也是规则的排列着的样子,统一漆刷的蓝灰色,最少变化度的长方体的房屋,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乏味感,乔可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自己也不懂画画艺术的那些东西。

    在社区的入口坐着一个戴着头巾,穿的有一些潮流的年轻人,正在树下闭着眼自在地弹奏着木吉他,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碗,里面装了一些小面额的纸币。看来是卖艺的吗?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人在围观的样子,即使这样她依然在弹着,动作技巧十分熟练的样子。抱着和我的爱好相同的份上,我拉着勇作过去捧个人场。

    她并没有就睁着眼睛看我们一眼,仿佛沉浸在自己弹奏的音乐之中。他能够自由地切换乐曲,在某个恰当的音节处突然一转,从舒缓的草原曲就变成了节奏轻快的民谣,似乎是在向我们炫技一般。嘛,怎么样都好了,比我厉害的人还是太多了,我只是普通地“会”木吉他而已。

    “你是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吗?”乔可印象中社区里面会乐器的人十分少,在她观察到的人看来几乎可以说没有。不过没有这种东西,大家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打牌啊旅游啊之类的简单消遣吧。

    “随风而行,随风而止,无所归依。”他淡淡地说道。乔可眼中的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样子。

    “你应该有个很酷的名字吧。”看着他的浮夸的裤子,乔可认为他可能就是那种玩音乐很酷的少年。

    “世人已冥顽不化,无药可救,我的名字可以叫做,‘药’。”他这么说着,音乐又重新回到缓和,像是田园间的小曲那样。两个人有些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不过我比较喜欢自己起的名字,‘垃圾’。对,只是个垃圾而已,不必在意。”

    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有些神经兮兮的,有些无法交流下去。勇作有点想离开的意思,不过梅斯特还是掏出了钱包,在碗里放下了两百克里尔的纸钞。“垃圾”眉头一皱,在弹奏的时候有意地抬高了几个音表示感谢,然后迅速地收尾把吉他放回琴盒里背上准备走人。

    “诶?不弹了吗?”乔可甚至担心是不是自己给的有些少了让他有些生气。

    “知足常乐。”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朝着我们来时的那条路上走去。

    真是奇妙神秘的一个人啊,乔可暗自感叹道。这时她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那个人弹奏的音乐声仿佛还是在这片树下回荡着的样子,让她驻足在原地,知道勇作担心地拉了她一把。

    “喂,没事吧?”他担心地问道。

    “哦,嗯,没有,只是感觉这个人好神奇啊。”

    “晚上我们去吃什么?”

    “炒面吧,好久没有吃了。晚上我还是在你那边过吧。”

    “那还是和家里人说一声比较好吧。”

    “都已经是大人了,还要为这种事让家里人操心吗?”

    乔可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拿出手机给家里人发着讯息:“今天晚上在勇作那边过夜,不用担心。”

    很快就收到了父亲的回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收起了手机,朝着左边路口的方向往勇作的校外公寓走去。那边再过去一些就是我们的大学了,这边社区的一部分也是大学校外结构的一部分,有不是很大的一条商业街和社区划分出的给大学生校外居住的公寓。

    大学的最后两年我的大部分校外时间都是在这里和我的家里度过的,我们两个人合租下了这个独立的两层公寓,为此勇作还要在外面打零工挣钱,我也是剩下一些父母的伙食费,两人约定好八二开的分摊租金,不过这钱越长越高,乔可和勇作也开始担心起未来的问题了,这种用勇作的话说就是“提前体会到大人的烦恼”。

    在商业街上吃完了晚饭之后,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在街上的传单上听说附近的公园有人表演的样子,便当做饭后散步一般往那边去了。

    看起来只是一个商演的样子,不过在场地周围也有那些背着自己的乐器到这里趁着机会展示自己的人,这才是他们关注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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