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剑——京极,梅科特(一)-《维斯特拉玛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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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戴上面具感觉轻松了不少,被别人认出来的感觉总是让我害怕,那种报复也许会登门而来的。”

    “难道有了面具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笑着说道。在我们被雇佣兵会所评为第一级作战人员之前就已经接了不少的工作,那些目标就如过眼云烟一般消失,任务之后除了记忆模块深处哪里都不会有他们的记录。

    “说真的,我开始为你担心了。这种工作不可能一直做下去的,万一哪次意外……”

    “哟哟哟,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我故意伸手去拿烟,她用冰冷的剪刀拍了拍我的手背,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力道,微微有点疼。“不过我们不就是为了那种事情活过来的吗?”

    “至少现在没人能左右我们的生活了,你要继续做的话我也不反对。话说今天有几个新兵来这里理发,是又有什么工作了吗?”

    “当然,我就是来这里见你一面的。北边的事情总是那样,反正这次又是给哪个石油之国的战狂当当高级打手的工作。”

    “随便你了。那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处理好了吗?万一出事……”

    “就那样先吧,反正是以前的单位分给我的房,虽然中间出了点事情不过没什么大事。而且我现在也一直跟着泰莎工作,她现在是‘国王’了,你知道吗?”

    “当然,只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干活。”她对泰莎不满意我当然能够理解,光是泰莎的面相和喜欢抽烟的习惯就不会让她感到愉悦。

    “她也有她的过人之处的,你跟她接触久了就明白了。”

    “还请饶过我。”她苦笑道,很显然她知道泰莎的所作所为。

    “有去我那边住的想法吗?现在据说建设得很快,比这边要有意思许多。”

    “让我考虑考虑吧。”

    强烈的吹风声中断了我们的对话,碎发胶沾过之后头发就算理完了,“833”为我掀起遮身布。即使在理发前我没有提任何要求,但是结果很让我满意,长长的刘海只是稍微剪齐了一些,下面冰冷的

    “那么,多少钱呢?”

    “先给三百里,等你回来之后再给剩下的。”她狡猾地说道。

    “别闹。”我摆出平时那副认真的样子出来,不过还是隐约地听到了她的笑声。

    “好了,已经要晚上了,下班了下班了。”

    她转过身去走进内屋的门帘里,听到了飞快地走上楼梯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她不想继续把话说下去的意思,在店里站了很久之后,我想了想,这次就不付钱了,回来再说。哈哈,就像她喜欢做的恶作剧一样。

    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晚了,深夜十二点的时候要到巴尔去搭载具,我还有一个很有必要去的地方。

    很有必要,自然指生理需要,虽然已经戒了酒,不过还是在传感器里面留下了信号源,每个月都要喝上那么一次,度数越低越好,只是为了激活那个信号而已——我在说什么啊,只是为自己去酒吧找一个借口而已,而且也不是为了喝酒,而是见一个人。

    在霸弗来的停车场停车之后,我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那个长着老鼠耳朵的鼠族人店长见到我来之后马上为我调制了无酒精的饮料。我当然不能饮酒,对射击精度影响太大。

    “那个女孩还好吧。”我问道,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然后他示意代班到吧台这边,自己带着我走进了隔间,里面是一个仓库改造的房间,很多东西都是临时添加进来的。在靠近窗户的户外露台有一架轮椅,上面坐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在路灯的照明下发夹上反射着明亮的光。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她的身后,用双手将她的眼睛蒙上。她显然是被这样的动作惊到了,突然向后退去的轮椅轻轻撞到了我的腰。

    “没事吧?对不起……”女孩发出细声细语的声音,是她先道的歉。我稍微恢复了平衡之后稍微挥了挥手。“是京极哥哥,真高兴又能见到您了。”

    “没有,只是顺路进来看看的。怎么样,最近身体好了一些吗?”

    她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我帮她把刚才碰撞事故中有点要掉下来的草莓发夹重新摆正,稍微梳理了一下她的长发。

    “感觉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法走太远的路。”她是在不远处的街角被发现的,那时的她额头往下滴着血,无力地靠在路灯下边,是这家店的店长米兹为她做了这些事情。而发现她的人是我,在我戒酒之前经常来到这个地方喝酒,和这家店的店长关系不错。

    这个女孩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以我独到的眼光能够看出来。她的身体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变得虚弱不堪,可是诺米兹告诉我,有的时候能看到她露出不是那么和善的目光,表现也变得有一些不自然。至少现在他们过得不错,诺米兹和她也正在交往着,如果这个女孩能够幸福的话。

    “晚上的时候喜欢在这里看月亮看星星吗?”我问道。

    “嗯,我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她微微一笑,后面的诺米兹也微笑地看着我们。这时我看到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玩偶,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头上还有手工做出的草莓发夹。

    “你带她去找医生的结果是什么?”我让她继续那样待着,走回屋里这样问诺米兹。

    “没有结果,医院说是罕见病,有的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压垮了身体。找不到办法啊……”他的表情中透露出惆怅的神态。桌上摆放着零食和五花八门的药品,但是就像是没有什么效果一样拆开一盒就放在了那里。

    “我要去忙我的工作,可能很久都不会来这里了。她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我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可怜而陌生的女孩那么在意呢?她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们的关注,想要去保护她的存在。

    我估计了一下时间,还可以待在这里半个小时,然后回到自己家里小睡休息一会。我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发现她已经眯起眼睡着了,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时她似乎做着一个好梦,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嘴角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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