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知微草堂和齐先生-《德正道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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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先生怪异的看着张勃,“你不是为了自己求学?!”

    张勃淡淡的说道,“您的水平教不了我。我自己却懒得教人,所以来求齐先生代劳。”齐先生很窝火,自己一代大儒居然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嘲笑了,这天底下还有自己教不了的学生?张勃继续说道,像读书一样,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齐孝儒,五年前曾出任当朝一品大学士,上书房行走,太子太师。五年前因不满当朝陛下,同时被奸人排挤,气愤辞官,独自来到落雪村。”齐先生震惊不已,张勃却淡定的继续说道,“世人都以为齐先生是一个文弱书生,朝中众人对齐先生的认知是最多武者二品。可齐先生深得儒家精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先生的武功并没有落下,是一个实打实的九品高手。”齐先生震惊非常,就连旁边的老罗也震惊不已,他关注着自家老爷表情的变化,看来这位小公子真说对了,自己老爷真是一个九品高手。自己陪伴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张勃继续说道,“齐先生以文入道,贯通文武,举世无双,佩服佩服!”张勃又笑呵呵的说,“所以,齐先生刚才是故意冻僵我。”

    齐先生终究是当代大儒,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内心,“敢问公子是何人?”他齐孝儒自信天底下没有人能把他了解这么清楚,皇宫里那位大供奉也绝对不会看穿他的底细。可面前这位少年居然说的这么清楚详细,这让他非常震惊!

    张勃却说道,“齐先生,咱俩还能不能喝酒了?耽误这么好的一桌子菜!”张勃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冲着齐先生举了举,一饮而尽。

    齐先生哈哈大笑,“小公子是个妙人!我敬小公子一个!小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张勃正吃了一口酱肉,塞了一大口的菜,含含糊糊的说道,“山鹰!”看着齐先生那疑惑的眼神,他又解释道,“大山的山,老鹰的鹰!山鹰,我叫山鹰!”

    “还有这种名字?”齐先生嫌弃的说。

    张勃却不以为意,“当然有啊!给你推荐的两个学生也是这种类型,一个猎豹,一个野兔!”

    齐先生捂脸,“还真有这种奇葩名字?太难听了,我给你们取一个好听的。”齐先生两眼放光,他最爱给人取名字。看见那些不美好的名字,就心里难受的要死。

    “不要!我觉得还挺好听。”张勃一口回绝,齐先生觉得自己的牙齿酸的不行,浑身难受。还不如不问他姓名了。齐先生并没有纠结张勃的身世,他的感觉错不了,张勃并没有恶意。张勃转过头冲着老罗,继续说道,“麻烦老人家给我家里送个信,我就不回去了。今天住在齐先生家。”张勃又对齐先生说道,“外面太冷啦!今天就叨扰齐先生一晚。”

    齐先生气急,指着张勃的鼻子,跳脚骂到,“你也知道外面冷?这是我的老家人,不是你的老家人!这么大冷的天,你让他一个老人家跑去给你送信?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是一个二品武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勃重新回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笑眯眯的说道,“齐先生,你看走眼了,是三品!三品大高手!刚才你还让老家人去买肉呢,还给你做菜!你骗了老人家这么多年,你良心不会痛吗?你要真遵从圣人的教诲,还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你就自己去!”

    齐先生气的说不出话来,老罗过来打圆场,“老爷您别生气。我老罗体格好着呢!刚刚下了雪,积雪没有融化结冰,不会路滑。晚上也看得清楚,我就跑一趟吧!”

    老罗那句我体格好着呢,齐先生觉得这是在打他的脸,而且是打的啪啪响。一个普通人和一个九品说自己体格好着呢。如果对方不知道自己是高手也就心安理得了,毕竟是一个下人。可这时候,齐先生只想骂街!心里憋闷的难受。大袖一甩就出了门,心想正好看看张勃推荐的学生是什么样!

    老罗紧紧的追了出门,在后面喊,“老爷!老爷!”那意思是你别去,我去。可齐先生明明听见了老罗的笑声,这踏马算怎么回事?齐先生的脸更红了。老罗回屋给张勃把门关好,“小公子,我跟了老爷大半辈子了,没见他这样窘迫过,哈哈。您早些休息!我把门给您带上了。”

    老罗回到屋里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例如老爷最爱开窗阅读,无论寒暑还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这哪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现在知道了老爷是九品高手,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张勃对着老罗说了句谢谢。他心里也美滋滋,猎豹选了这个村子,活该他猎豹有这个大机缘。

    齐孝儒行走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走的很慢,宛如一个上了年纪的文弱书生。他的思绪很乱,完全是因为张勃的原因,他在认真推衍着所有事情,梳理着一根根脉络。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张勃家,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这个张勃究竟是何方高人?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外稍稍驻足。齐孝儒终于收回了情绪,稍稍平稳一下心神。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他刻意的没用太大力气敲门,可屋里的人却听见了敲门声。一是看来屋里的人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在等待着谁。二是屋里的人也是一个武者。至少还是小高手。

    猎豹说道,“野兔!有人敲门,快!应该是山鹰回来了!”

    野兔冷哼一声,看着窝在被窝里的猎豹,“好你个猎豹!看在你今天打猎辛苦的份上,先不和你计较!哼!”猎豹嘿嘿傻笑,他当然知道野兔是因为他指使她去开门的事而耍脾气。

    齐孝儒听到屋里两个名字,顿时觉得牙酸起来,原来他家还真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长的不算漂亮,有些略黑,但是看脸型身段也是一个美人坯子。齐孝儒心想,这孩子可能是因为干活,风吹日晒的吧。

    野兔兴冲冲的跑出来开门,却发现不是张勃,而是一个身穿白布长衫的老者。这老者立在雪地上,好像与这番天地浑身一体,让人不自觉的感觉亲切。野兔甩甩头,把飘远的思路拉回来。警惕的问到,“老先生,请问您是?您找谁?”

    齐孝儒敲完门就退后了几步,此时与小姑娘有一段距离,他看着小姑娘微笑着说道,“哦,我是齐孝儒。山鹰给你们请的先生。你就是野兔吧?”

    野兔没有关注齐孝儒,而是问到,“那山鹰呢?”

    齐孝儒回到,“山鹰在我家里睡下了。特意让我来告诉你和猎豹一声,今晚他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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