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缘份-《长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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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些摆设还未变,燕追进了内室,只说要歇一会儿,江嬷嬷等人打了水后也不敢进来,只由傅明华拧了帕子替他擦脸。
他闭着眼睛,只等她起身要离开时,才捉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怀。
头顶幔子因为两人动作而轻轻晃动,不知是不是回到了自已熟悉的房间,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燕追胸前。
那发鬒未拆,趴得并不舒坦,她躺了一会儿,正要坐起身,却又被燕追拉回了原位。
在长乐侯府眯了会眼睛,两人起程回府,临走时长乐侯府一副依依不舍的,再三挽留。
回到府中时,燕追跟着她一路进屋,等她进了屋拆了钗发梳洗,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轻便的常服才出来。
傅明华长发披散在身后,穿了一条软白拽地丝裙,外罩雪青色薄得透明的绡纱,那薄薄软纱掩不住里面半掩的娇躯,斜口放得极开,露出里面白色绣了缠枝双花的兜儿来。
白色的丝带自胸前斜绕过修长细细的脖子,在颈后打结。
燕追便看得有些眼热。
江嬷嬷早得了吩咐,拿了当时傅明华存放书信的木盒放在榻上的矮桌上,趁傅明华出来的时间里,燕追早就已经将锁解开,将里面的信都拿了一封出来拆开。
当时他所寄的信件,一封不少的全都存在这里,燕追心中十分满意,朝傅明华伸出了手来,等她一搭上,便抱了个********满怀。
“念来听听。”
他抱着傅明华上榻,两人挤到一块儿,天气这样热,屋里就是摆了冰盆,温度也降不了多少下来,他却甘之如饴,唤人送了扇子进来,不紧不慢的摇,清风徐徐而来。
那信上写着:鄯州近来连绵大雨,每走一步,便泥足深陷。
她靠在燕追怀中,缩起了一双足,轻声的念:“……黄河水势渐涨,安北挤满了民众。”她声音温柔,由她缓缓念来,燕追眼前便浮现出了自己当日领兵视察安北情况时的情景来。
那时雨已经连着下了好些天了,河水淹沿了两岸的良田,那时正值秋收之季,受到惊吓的民众逃入安北等地,由官府开仓放粮,收容安抚。
吐蕃向来狼子野心,突厥也对大唐山河虎视眈眈,好在雨水并不大,河水涨得并不高,两岸又筑起了堤坝,受灾的地方并不多。
为了以防万一,他时常领兵出外巡逻,哪怕是出身高贵,可要真正拼出军功,却并不是躲在棚中享受便成的。
他出外时,马蹄溅起的泥水有时飞得他一身都是。
蓑衣浸湿了雨水,紧贴在他身上,透过冰冷的锁子甲,更是沉了数倍不止,那时的他白日时衣裳就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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