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回:醉酒-《燕飞燕舞燕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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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西风昨夜雨,如梦相思难清洗。同是梦中人,惊闻梦中人哭泣。梦语?梦语!梦醒人迷离。
经过流星林,马英奇兄弟俩还在那儿护理着树苗。任笔友有点迷惑,雪芹既然有了男朋友,为什么她却对自己不设防呢,难道说是她不喜欢那个小白脸?但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难道说雪芹是个坏女孩?任任笔友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女孩坏在哪里,反倒记忆里却全是女孩清纯通透的美目盼兮,脑海中尽显女孩清新秀雅的笑靥。想到女孩对自己的开放程度,他又认为女孩是爱自己的,可是那小白脸的话却又在耳边响起。一时之间,他阴不足,阳不了,哭不成,笑不起,一张本来就不怎么俊朗的大脸都快变成调色板了,什么颜色都有。
“笔友,你怎么啦?”童筹拍了他一巴掌,道,“看你脸色不对头,是病了吗?”
原来兄弟们领了工资,都准备去清水河镇,只等他一人呢。任笔友强装笑颜,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任笔笙不放心,自己这个兄弟牛一样壮的身体,先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这么难看的脸色呢?道:“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事,你们去吧。”
任笔友知道自己笑得勉强,索性不笑了,他递给任笔笙一叠钞票,道:“我不想跑,你帮我把这钱给大爷婶婶寄回去就行了。”
任笔笙接过钱看了看,道:“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多留点吧。”
仼笔友道:“这是郎老板给的提成,工资我全留下了,够了。”
众兄弟坐着老板的吉普车走了,任笔友独自来到办公室。此时,史五来和郎中洋正在给窖上的职工们发放工资。杨忠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一张阴沉冷酷的脸令人不寒而栗。
“阿祥,怎么不去赶集?”任笔友挨他坐下,道,“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杨忠祥苦笑笑,突然说道:“阿友,走,唱酒去。”
“不,我不喝酒。”任笔友摆手道,“药能治假病,酒不解真愁。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帮你理顺。”
任笔友很快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他很乐意给人们排忧解难。虽然杨忠祥不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但既然认识了,又碰巧知道他有烦心事,那么自己仍然愿意帮帮他。
正所谓如烟往事俱忘去,心底无私天地宽!
杨忠祥站起来,硬拉着任笔友就走,并说道:“走吧,只喝啤酒,我们边喝边聊。”
任笔友推辞不掉,只得跟了去。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与砖厂办公室一路之隔的小食店。杨忠祥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猪头肉,并着两瓶啤酒,便与任笔友面对面的坐下来,道:“阿友,今天我请客,你也别拘礼,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回。”
说罢,便举起瓶子一气猛灌。任笔友看着手中这瓶啤酒,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夜晚,春萍姐与曹秦凤轮番灌自己的酒,春萍姐似乎哭了,自己也似乎哭了,委屈的哭了。后来,自己是怎么去的春萍姐的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半点印象,唯一记得第二天早上,春萍姐亲自下厨做了早餐,非常咸而且是煎糊了的鸡蛋,非常的难吃。想起过往云烟,仼笔友苦笑笑,吕希燕说的对,自己怎么可能忘了春萍姐呢?原本是想好好把她珍藏在心底,奈何自己已害相思,忍不住要把她写出来,还忍不住要给雪芹看。不知道雪芹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是我现在的心情吗?怨雪芹脚踏两只船,我这又何尝不是用情不专呢?原来一直以来,自诩为情痴的自己却一直存在着朝秦暮楚的思想。我自己都是个下流胚子,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雪芹对我忠贞不二呢?
任笔友心情矛盾,他不忍心伤害雪芹,却也无法放下对春萍姐的思想,更不能容忍雪芹脚踏两只船的现象延续。哦,天?我该怎么办?
见杨忠祥饮酒的豪爽劲头,他突然渴望一醉,于是毅然举起整瓶啤酒,仰脖狂饮起来。吕希君的话犹在耳边回荡,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原来早有归宿,这是对自己还在心中留有春萍姐的位置的一种报复吗?从那后,我只是想想她,你却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折磨我,雪芹,你好狠心啊!
自是酒入愁肠,终化作相思泪!
杨忠祥一把夺下任笔友还余半瓶的啤酒,见他眼角挂着泪珠,凄绝的脸色给人不祥之兆。于是关切的问道:“阿友,你怎么了?”
任笔友强颜笑道:“真应了你那句话,伤心加尔苏!我没事,你呢?”
杨忠祥叹口气,又捧着酒瓶猛灌一气啤酒。任笔友只觉得头晕沉沉的,他抓住啤酒瓶,却突然发现杨忠祥变成了两个脑袋。
原来,杨忠祥与银富香一前一后悄悄的来到沟渠边的树林里,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凝视着。银富香一双炙热火辣的大眼睛迸射出贪婪渴求的神光,杨忠祥看着这个风骚无限的女人,男人的原始欲求凸显,他恶狼般的扑向女人,象逮着一只羔羊一般,百般嘶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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